“咯咯……”公主笑声如银铃般传来,在轿辇内和乌塔那胡闹了起来,外面的民众似乎见惯似得,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刻意回避,就这般赤\/裸\/裸地看着,眼底充满了崇拜和惊艳。
直到那队人马走远了,容华生才松了口气,解开了乌雅丽缇的穴道,猛呼出一口气。
刚刚那一刻,大家的心都提了上来,这丫头可真让人不省事。
“为什么不让我下去——”乌雅丽缇穴道一解开,冲着他们就大喊出来,双目通红,宛如兔子一般。
容华生沉下脸,面色不是很好看,虽然他很焦虑,但是此刻,他比谁都冷静。
他调查过乌塔那的为人,忠厚老实,是个憨货,很保守,看见女人都会面红耳赤,更别提说话了,方才看到的乌塔那,毫无顾忌地在众人面前和女子胡闹,这人……不是乌塔那……
若被他们发现了乌雅丽缇的存在,不知道还会引出什么来。
“你疯了,刚刚他们那队人,你知道有多少暗卫跟随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我哥哥,我亲哥哥——”乌雅丽缇委屈地嘴巴一瘪,美丽的双眼顿时冒出了眼泪,她不懂什么是顾全大局,不懂什么是作战,她只知道那是她的兄长。
“那你可知,刚才你若是喊出去被他们发现了,那些暗卫连番上阵,我们都会死。”
容华生丢下这颗重磅炸弹,并非他们弱,而是因为这个罪恶深渊的内蕴深厚,并不是他们几个可以推翻的了的,如果要救出乌塔那,需要从长计议。
她只是一个女子,说的好像她不顾全大局似得,她在域外生活那么久,从来都是作威作福,高高在上的,哪里是现在这么委屈过。
“乌雅,我知道你想要救你兄长,但是你兄长此刻的情况我们还不了解,不能贸然行动,从方才情况来看,以我们对你兄长搜集到的资料来看,你的兄长似乎遭遇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你如若出去了,被抓了,你让我们怎么像苏姑娘交代。”
雷御天一语中的,乌雅丽缇蓦地一怔,她被见到兄长的喜悦完全蒙蔽了心,现在忽然想了想,方才大哥似乎真的……不太一样了。
“你兄长你比我们更了解,以你的看法,你觉得你兄长如何了?”
“我……”乌雅丽缇顿时语塞。
“乌雅,我们在这里等候苏姑娘到来,她会帮你找回你兄长的,放心,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会全力以赴的。”
“容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乌雅丽缇忽然看向容华生,这个男子一向温润如玉,是个不骄不躁的男子,从未看到过他如此气愤,他一直都喜欢着苏涟卿,这份爱意,令她很是感动。
于此,她在白府的那段日子,和他朝夕相处,一颗心也渐渐沦陷了。
容华生定定看着,目光微敛,“乌雅,你是个好女子,这些事情,无论谁遇上了,都会如此,你不必自责。”
“对不起……”
“你先好好休息,我和御天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寒天,你陪着乌雅。”容华生拍了拍乌雅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在意。
叶寒天不发表意见,他知道容华生不会做出令苏姑娘无奈的事情,在这几人中,没有谁比容华生更要喜欢苏涟卿,于此,他很放心他做出的一切决定。
看着他们离去,叶寒天望着乌雅丽缇怔怔的神色,眉色一凝,“姑娘一定会来的。”
他出去之前,只落下这么一句话。
大家都在为她着想,可是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任性,乌雅丽缇一双泪眼决堤了,趴在桌子上低低啜泣起来。
他们越对她好,她就越发自责,都是为了救她的兄长,大家才会一身涉险,对她而言,大家的信任才是至关重要的,至少,在此刻,她要相信他们,而不是一味的冲动。
雷御天和容华生跟着队伍走了一阵,看着仪仗队,心里嘀咕了起来,怎么觉得这些人如此古怪。
对,就是很古怪,说不上来哪里古怪,只是仪仗队所有人,目光都没有焦点,好似提线木偶一般,走路和常人无异,却带着浓浓的呆滞感。
他们随手抓了一个路人询问起来,赫然发现,原来这公主,竟是个木偶师。
“木偶师?”
江湖上最为稀有的木偶师,是这个大路上最为稀有的存在,一般人很难触及到木偶师,作为他们这种职业,首先是要有极为强大的耐力,其次还有各种变态的心里。
“嘘——”那人忽然压低声音,左看右看,没发现人这才放心下来,继续说,“你们是外地人吧,丰都的事情可不是你们能了解的人,丰都这里原住民都不太知道公主的事情,你们问我是问对人了。”说着,单手一摊,意思很明朗,你们想要情报,可以,拿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