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哪儿敢啊,王爷还不拆了我。”白凝收拾了下屋内的东西。
洗澡水立马就上来了,白凝试了水温,正好。
苏涟卿也不矫情,赤身就下了床,滑入了浴桶内,赫然闻到桶里似乎还有一缕药味。
“王爷说小姐你身子不好,特地在水里放了几位补药,可以凝神净心,消除疲劳,而且,对你身子也有好处。”白凝知道她的疑虑,未等她问出来便将答案一五一十告知。
五年不见,轩辕苍漠似乎越发的关心她了,不由令她很是窝心。
“小姐,你这好些年没回来,明日是否要去一趟相府,相爷和夫人以及几位少爷小姐都很惦记小姐您。”白凝拿着布擦拭着她的后背,说着。
苏涟卿沉静了一会,“是该回去看看了,不知相府如今如何了。”
“相爷和夫人身子还算硬朗,只是府里的几位小姐少爷的婚事,倒是让人心急。”
“哦?难不成大表哥他们都还未成亲?”苏涟卿大吃一惊,想了想,他们年纪也不小了,相府的几位爷和夫人不怕着急死。
白凝摇了摇头,“那到不是,二少爷已经订了亲,明年初便要成亲了,对方正是太傅大人的小女儿,兰千语,是个文静善良的小姐,和二少爷很相配。四小姐也成婚一年了,如今也已有了身孕,只是大少爷,一直没有动静,柳大爷和大夫人不免着急了。”
“大表哥这几年来,难不成一个中意的都没有?”想起大表哥翩翩公子的模样,淡然从容,竟然一点这方面的打算都没有,如今,都快三十了吧。
白凝笑道,“也不是没有,之前有个姑娘一直死追着大少爷,只是大少爷心性本就淡薄,姑娘家受不了他的脾气,跑了,之后也陆陆续续有好几个,吹了,大夫人连着相了好几个都没能打动他这颗淡薄的心,后来,大夫人也随意,双手一摊,不管了。”
听着白凝所说,这个柳乘风倒真是个奇人,柳齐风是个羞涩的大男孩,他还比较容易,但是柳乘风……
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啊。
想不到五年不见了,大家各自都有了归宿,她也该去看一看故人了。
“宁王和三表姐可有什么消息?”听轩辕苍漠说起过,自从轩辕楚炀重新持掌帝位,宁玄云反过一次,后来败了,被削了兵权,如今也只是个闲散的王爷,因为宁王祖籍有着赫赫战功,看在先祖的份儿上,轩辕楚炀并没有严惩,该有的爵位仍然在,只是没有实权罢了。
“小姐,你怎的,忽然问题他们来了。”提起他们,白凝不免唇角撇了撇,似是很不愿意提起,当初忘恩负义不说还纠缠小姐就让她很不爽。
“我只是想知道罢了。”
“宁王回封地阳城了,他的封地并不在都城,之前因为他深受皇恩,不愿意离开都城,陛下这才在这里开辟了一座府邸给他,后来他起兵造反,没有得逞,被陛下赶回封地,削去了所有兵权。”白凝扶着苏涟卿离开了浴桶,擦拭了她的身子,拿来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
“那宁王妃呢?”当初柳子晴的事情可是记着的,那个女子委实可怜,宁玄云虚伪的人应该不可能让刘子晴好过。
白凝不解气地轻哼,“宁王回封地的时候并没有带宁王妃一起,她如今正在空荡荡的宁王府一个人带着孩子,似乎过的挺惨的。”
苏涟卿讶异,“宁王连孩子都没带走?”这应该不可能吧,就算他再如何薄情,也不会将骨肉留在这里。
“小姐,你理会他们作甚,又不关你的事。”白凝讨厌他们,一群虚伪的人,当初戕害小姐,现在恶有恶报。
“小凝……”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白凝倒了杯水给苏涟卿,吩咐人将洗澡水抬下去,“宁王妃的孩子并不是宁王的,宁王虽然寡情,但是对于孩子还是很在意的,况且,当初宁王宁愿带着侧妃和几个妾室的孩子离开,也不愿带着宁王妃和世子离开,本就引人怀疑,后来,宁王府有下人传出消息说,宁王妃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宁王的,宁王一气之下,将宁王妃丢在这里,剥夺了她的王妃名号,休弃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苏涟卿大开眼界了,柳子晴对宁玄云的心大家都看在眼中,她不可能会让除开宁玄云的男人碰自己,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她必须要去一趟宁王府了,柳子晴也是因为她才陷入囹圄,说起来,她也有错。
“小姐,现在的宁王妃可不是当初的柳三小姐了,如今的柳子晴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据说,那孩子也得了重病,不久于人世了,这兴许就是报应吧。”
苏涟卿沉默了。
“说什么呢,我做了几个小菜,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轩辕苍漠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看到白凝,顿觉一阵尴尬,堂堂一个摄政王竟然下厨做饭,传出去,可不得了啊。
白凝掩嘴偷笑,将药膏放在桌上,意味深长地咧了咧嘴,走了出去。
“还不拿过来,你要饿死我啊。”苏涟卿恼恨地瞪了他一眼。
“这不端来了吗。”轩辕苍漠从未有如今这般狗腿子的行径,一盘盘端到苏涟卿面前,看着她吃饭,心头很是欢喜。
“对了,这药膏是为夫从白离那里拿过来的,治疗外伤很管用的,清凉绝不痛,不留疤,吃完,为夫帮你上药吧。”说着,目光滴溜一转,落在她下腹之下,脑子里却想着,流了这么多血,应该破皮了才对。
苏涟卿重重地将筷子一扔,怒目狂睁,大吼着,“轩辕苍漠,你给我滚,两个月不上我床——”
还未走远的白凝骤然听到王妃震撼人心的话语,噗嗤一声狂笑起来,前来接她的风逆也忍俊不禁地冲着主屋看了看,可怜地叹息着:主子,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