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刺入月白上仙的心口，久久弥散。

微微一笑，眼底之光逸动，还带着凝重和深不见底的担忧，“天羽，我从没把你当成弱者，只是偶尔有些时候，你也该向我服服软，让我来保护你，我怕有一天，我再也保护不了你……”

“不会的。”方天羽眼神坚定，定定望着他，“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到死都会。”

这是方天羽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说不感动那才是骗人的，虽然月白上仙并没有把他当成弱者，却是在潜意识里把他划入了自己的麾下，竭力保护起来，不想让他出现任何的伤害，这是他对方天羽的爱，希望他的天羽能一直做个无忧无虑的人，成为他日后的唯一一道最美的风景线。

可是他的意思却遭到了方天羽的强烈反对，方天羽有自己的执着，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愿意自己一直弱小无力，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好似在众人眼中，他方天羽只是月白上仙身边的一个小厮，一个可有可无的助手罢了。

他想要做一个配得起他的男人。

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傲视群雄，让所有人看一看，他方天羽并非懦夫！

月白上仙眸中的线条柔和了，拉着的手紧了紧，“天羽，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绝对！”方天羽执着地说，如是。

对，绝对。

他的感情得到了回报，心爱的男人成为了自己的所有物，于月白上仙而言，是莫大的荣耀和欣喜。

在空空秘境里，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月白上仙性向有些特殊，却并没有人看不起他，也没有人嘲笑于他。

因为他的能力出众，资质不凡，更是玄空殿门主的嫡传弟子，唯一的弟子，他的身份，背景，以及荣耀，都让人怅然若揭，想从鸡蛋里挑骨头，却没有办法一一做到。

他们眼中的月白上仙，太优秀了。

以前有不少人喜欢月白上仙，男人有者，女子亦然，可是千年万年都过去，唯一停留在他身边的，却是萍水相逢的方天羽，一个渺小的人类，而且，还是一名男性。

纵使在千万人眼中，方天羽不配他们谪仙般、气质出众的月白上仙，却有着足以让众人叹服的理由，因为他是上仙心尖尖上的人。

这一点，谁都无法抹去，谁都无法改变。

一生之中，难得遇到一心人，月白上仙如是，方天羽如是。

“上仙，马上就到坤灵山了，可是通道大门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封住了，我们出不去。”封信子远远传音入密，击破了此时二人周深的温存氤氲之气。

月白上仙也不恼，拉着方天羽快速到了最前面。

他们已经距离通道只有一人之隔，只要踏出一步，就能离开这里。不过正如封信子所言，这里，不光被封上了，而且还下了一道诅咒，破开此诅咒必定要耗损不少的功力，即便是出去了，也不能帮上任何忙。

这样的诅咒也不知是何人所下，似是是在阻拦秘境之人出来，难不成和坤灵山一事有联系？

这个也不无道理。

现下，大家都不愿意贡献自己的所有功力来喂诅咒所需的灵力，月白上仙更是不能出手，因为本身能力越高，所需要的灵气需求也越高，若是让月白上仙出手，怕是他一身的功力都要废了。

封信子凝着眉，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通道内不可久待，待久了，里面的维护精灵会把他们当做异物处理掉，到时候随便掉入什么空间都是没什么奇怪的。

“上仙，这可怎么办……”

大家计上心头，也不知谁忽然呀了一声，突然看向月白上仙身旁的方天羽，脑咕噜一转动，好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上仙，要不让方公子来吧，这道诅咒主要是吸取人身上的灵力，吸收全身的灵力方可出去。方公子灵力薄弱，就算全部喂了这诅咒，对我们也无害，况且，现在这里，也没有人能破开这道诅咒了，他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没有人能破开这道诅咒？”月白上仙愠怒地瞪了一眼说话的弟子，凤眸半眯，他就是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光，用这样的态度来为难他的人。

他的人，他都放在心里不舍得大声说一句，不舍得用一丁点的力，生怕弄坏了他，这小子竟然还敢用这样的话来刺激方天羽，着实可恨！

就在他即将狂风暴雨之际，这说话的弟子依然一副茫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