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就笑起来:“他啊,还不是沾了王爷的光。否则哪能升得这么快。他可是十六岁便是御前五品带刀护卫了,回到京城,又升到四品。”
“那也要他是真有本事才行。王府里那么多侍卫,也只有他做得最高”。玲珑随声附和,“不知他成亲了吗?听说他就住在王府后面的朝阳胡同,那么小的宅子也真是委屈了。”
浮苏就有些奇怪,王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她一副谈意甚浓的样子,似是想要在这件事上继续问下去。
浮苏正想接话,却听花雕已经抢着说道:“他那小猴儿,谁会嫁给他啊,他又是个不讲究的乡巴佬,朝阳胡同的小宅子正适合他,王妃您不用为他操心,他整日刻木头不知多懒散,一身的懒骨头。”
玲珑惊讶地看着花雕:“原来闪护卫喜欢刻木头啊,上次我娘家妹妹来府里小住,花雕姑姑送的木雕,莫非是出自闪护卫之手?”
“是啊,就是那小猴儿刻的。他从小就喜欢拿块木头乱刻,无师自通,竟然刻得挺像样呢。王爷还夸过他。”
说到这里,花雕的口气兴奋起来,还有几分洋洋得意。
花雕,不是太会掩饰的人。
玲珑就问:“闪护卫武功那么好,三位姑姑也都是会武功的,你们小时候在一起一定很有趣,整日喂招玩儿。”
花雕撇嘴:“王妃猜错了,我们在福建的时候,开始那几年,我们四个整日围着殿下转,一个没看到,殿下就找不到了,哪有时间去喂招玩儿,只要殿下平平安安,我们就谢天谢地。”
那个时候,颜栩已经在学轻功了吧,要不怎么就一转眼就能找不到呢?
玲珑用团扇掩着嘴笑,好奇地问道:“那后面几年呢?殿下长大一些,不再顽皮了?”
花雕叹口气:“后来殿下进了军营,冒侯爷不让我们跟去侍候,我们只好在军屯里住下,几个月也见不到殿下一面,军屯里都是些低等军官的家眷,我们更不能招摇,别说喂招了,谁家媳妇和小姑子拌嘴,不到一天,整个军屯的人都知道了......”
花雕还要再说,浮苏咳嗽一声,花雕这才止住话头。
玲珑笑着对浮苏撒娇:“好姑姑,就让花雕姑姑继续说嘛,我想知道王爷小时候的事。”
这是小球的口吻。
果然,浮苏就不忍心了:“这也不是秘密,只是殿下在军营里吃过很多苦,奴婢们怕说出来,让王妃难过,还是别说了......倒是没到军营时还快活些,殿下的行邸在山脚下,屋后就是茶山,那是殿下的私产,我们几个就整日陪着殿下在茶山上玩儿,就像花雕说的,常常一眨眼,殿下就不见了,我们就漫山遍野去找他,待到我们找得累到走不动了,一抬头,他正躺在树枝上睡觉呢,那么高的树,他小小年纪就能上去,有一次洽好被冒世子看到,回去告诉了冒侯爷,冒侯爷便请了一位世外高人给殿下授业,殿下学了武功,反而没有那么顽皮了。那时我们几个都学过功夫,以杜康的武功最好,殿下就常常和她过招,输了还好,若是赢了就要发脾气,他不高兴了就要攀到最高的树上,任凭我们喊哑了,他也不肯下来......”
浮苏姑姑一向很唠叨,说起王爷的事更是滔滔不绝,玲珑眨眨眼睛,大姐,咱们跑题太远了吧,我问的是闪辰的事,你说来说去都是王爷,愣是没有闪辰什么事。
不过,我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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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