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出是,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以九五之尊,和勋贵在娘家守寡的女儿有了首尾,还生下孩子,这位皇帝公爹,也真够可以的。比那位游龙戏凤的正德皇帝还要风|流。
正德皇帝的李凤姐虽是村姑,可也是黄花闺女啊。
冒清浣是寡妇啊。
不但如此,皇帝他老人家,还要再找了楚国公来戴这顶绿帽子,难怪冒夫人后来一无所出,想来楚国公只是担个虚名而已,皇帝的女人,打死他也不敢碰,只能当菩萨供起来。
这样一想,皇后娘娘倒也大度,竟能和冒夫人成了闺蜜,这要多大的气量啊。
颜栩见玲珑神情恍忽,倒像是魂游太虚,根本没把他的提议放在心上,就有些不悦。
以前只要带她出去做买卖,她都是很开心的。
“你怎么了?若是不想去,那就算了。”他仰面躺下。
玲珑这才缓过神来,有些惭愧,连忙伸手拉他:“谁说的,我就是在想您的功课,担心若是父皇再问您功课,您该如何做答。”
颜栩果然有些无奈,道:“我又不想考状元,真心不想学那些。”
玲珑连忙点头:“就是啊,您写得一手好字,又会看书,又看看帐本,还学那些没用的干嘛。”
颜栩皱眉,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劲啊。
“胡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只读过女诫和列女传,是不懂做学问的好处的。”
“那您为何不去学?”玲珑笑着反问。
“谁说我没学啊,就是嫌那老夫子麻烦而已。”
颜栩说到这里,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拉了玲珑下了床,换上夜行衣,带着她悄悄出了水木溪汀。
月色如水,已过中秋,夜风吹到身上凉嗖嗖的。
“过几日,就搬回去吧。”颜栩说道。
玲珑却是舍不得,否则一进八月便搬了,她就是喜欢住在水木溪汀。
颜栩看出她的不舍,笑着道:“明年再搬回来,自己家的地方,还跑了不成?”
玲珑答应着,上了自已的马。
两人两骑,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玲珑原以为颜栩会带她出内城,没想到却是去了浚仪街。
在自家那处大宅前停了下来。
两人翻身下马,玲珑悄声问道:“这里全都租出去了,来这里干嘛?”
“冯鑫的事,你知道的吧?”颜栩问道。
玲珑立刻明白,他问的是鑫伯那两个朋友家的子侄。
那两个人就住在浚仪街。
这里分租给两位外地行商,这两人也只是来京城做生意时暂时落脚,更多的时候,浚仪街只有鑫伯的那两个子侄住着。
玲珑对这两人原本很感兴趣,只是后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没有顾上,时间一长,也便把这事忘记了。
“这里住的是鑫伯朋友家的孩子,直隶沧州人,您也知道沧州尚武,他们二人便是来京城准备跟着师傅学习,准备后年考武举的。”
玲珑在替鑫伯解释。
她虽然也觉得鑫伯自从沧州回来就很古怪,可鑫伯是她的人,一旦颜栩问起,她还要替鑫伯说项。
她又道:“鑫伯让那两人住在这里,是付了全家房租的,没有沾府里的便宜,再说这处宅子虽说是我买来孝敬您的,可也没有过户,还在我二堂兄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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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