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巍虽然年轻,但举手投足间还是十分的沉稳,严伯的这个继承人选的不错。我和秦初一对望了一眼,拿着锦盒匆匆离开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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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俩都没什么话,车厢里闹哄哄的,我们俩却异常的安静,眼睛盯着窗外的景色,心里却是百转回肠。前头的座位上坐了一对情侣,谈笑了几句,就要腻歪在一起亲昵几下,看得我愈发难受。同样是谈恋爱,我怎么就没这个心情呢。
秦初一仍旧在摆*弄着手里的药瓶,举起来,放下去,反复地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小恙,你说会是宋秋兰拿走的吗?”
我把头撇过来,没好气地回答:“要不然呢。”
“你外公的药瓶,很久都没有生产了吧。”秦初一不经意地说道,“自从上次在我爷爷那里看过一个,就再也没找到过。”
这话突然提醒了我,药瓶不是现代生产的,或者说宋秋兰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药瓶早就销声匿迹了,她是从哪里拿过来的,又是怎么放到锦盒里面去的呢,怎么想都想不透,难不成那个人真的不是宋秋兰?
“诶,小恙,你过来。”秦初一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把头凑过去,等着他继续说。
“你看啊,这里有个缺口,喏,就在那道痕迹里,看不大出。我觉得刚好能塞进一个尖尖细细的东西。”
尖尖细细的东西?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锦盒上的象牙搭扣。难道象牙上的尖头曾经穿到这小瓶子里吗?
是血!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拉着秦初一的手,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你看看里面,血迹,有没有血迹?”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把眼睛凑了上去,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不太确定,就盖子上有一点点棕色的痕迹,不能确定是血吧……”
能确定,而且十有八*九就是外公的血。
我们从前往后演示一遍,一个人,排除了万难,进入徐家地宫,开启了各种机关,还拿到了锦盒,取出了扇骨,这个人,必须得是徐家梦师吧,或者说,至少得抓着一个徐家梦师去才能完成,因为需要徐家人的血。
徐家的梦师,除了我,就是外公徐清让。很显然,徐清让要排除掉,多年前我是亲眼看着他火化的,剩下的一个就是我了,我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这个人一定不是梦师,而他手里,应该有徐家人的血。
其次,这人得到血的年代还有些久远,至少是在外公生前取得的,还知道一切的秘密,年纪肯定不会很小,至少也得跟严伯差不多了,所以宋秋兰基本可以排除。钟起更不可能,要是扇骨到手,他还有那个闲工夫去用魂器集魂?
那还能是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脑袋感觉都快炸开了。
“小恙。”
“小恙?”
“嗯?”
秦初一拿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外头的风景已经静止不动了,车子停了下来。
“走吧,已经到了。”秦初一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列车车厢里,旅客走得差不多了,熙熙攘攘的车站不论何时都是这个场景,我有些恍惚,第一次上大学来到n市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景象吧。
手里的力道大了些,秦初一牵着我穿过人群,有目标地走着,我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要像这样,跟着他一直往前走就好。
等事情结束了,我们一定要跟那对情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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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了一天,先去了公司。偷偷摸*摸跑到嘴姐的办公室,以为要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谁知道她一点都没生气,甚至都不惊讶我的到来。
别说是她,整个公司都一派祥和,该问好的问好,该微笑的微笑,仿佛我在得捏消失的那几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诶,嘴姐,你……不想我吗?”我试探性地问。
“想啊。”她嘴上说着,手里的工作却一刻都没停,“想你有屁用,你会来看我?”
“我这不……来看你了嘛……”我赔笑,尴尬不已,一眼瞥到了她中指上的戒指。“喂,别告诉我你订婚了。”
嘴姐抬头,一脸的大惊小怪。“你不知道?”
“我跟陆遥已经订婚了啊,我们都讲好了,等你和秦初一的事情定了,再办婚礼,但不能一起,我不想连个伴娘都找不到。”
说道这里,嘴姐来了劲儿,拉着我的手挤眉弄眼地说道:“我听说啊,那个苏先生,就是跟我们公司有合作的高富帅,也要结婚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