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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动身就动身,秦初一一早来我家接我,被我妈看到了,硬是拉进来坐了一会儿。
“初一啊,我们家恙恙最近有没有欺负你?”
第一句话就问的我不开心,我怎么就欺负他了,我怎么就看上去像是要欺负他的样子?
“没有没有,”秦初一偷笑,看到我远远地做了个鬼脸,话锋一转,“就是老抢我吃的。”
我妈立马就一副责备小媳妇的样子,对着我唠叨:“你看看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别人都减肥拍婚纱照好看,你还得劲儿的吃,瞧人家初一瘦的……”
好好好,我胖我胖,他瘦他瘦,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女强男弱女强男弱,多么美好……
跑题了跑题了,我义正词严:“谁说要拍婚纱照了,谁说要结婚了。”
原本准备激一激面前这两个人的,谁知道却落了个空,尤其是我妈,立马转身只留个我一个背影,拉着秦初一说道:“别理她。”
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去爷爷奶奶家吃饭,拉着秦初一就跑,再待下去,我妈就快把我绑在秦初一身上逼着明天就嫁了。
总算坐到了副驾驶,我长吁一口气,系好安全带,感叹不已。
秦初一只是笑,并没有说什么。车子开上公路,逐渐稳当起来,我迷迷糊糊的又想睡,被秦初一给弄醒了。
“样儿啊,怎么样,抓阄抓到哪儿了?”
我摇头:“没抓呢,昨天那么晚,倒头就睡了。”
“那快抓啊。”
我抬眼看他,心说怎么这么着急呢,地宫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没签。”
“做啊。”
“没纸没笔。”
秦初一拉了一张餐巾纸:“写这里。”
“没笔啊。”
“你包里不有口红吗?”
真是男人不知道化妆品有多贵,口红写字?这么奢侈的事我怎么做的出来?
一分钟之后,还是乖乖的写了,还不是他答应回头立马买三只。我一边写一边愤愤,等着吧,等你看到价格的时候哭,你以为一块钱三只呢……
车里的餐巾纸不多,口红写面积又大,一张纸最多写两个地方,再加上我自己带来的几包,一共写了三十四张。正好23个省、4个直辖市、2个特别行政区、5个自治区。本来还想坑他写国外的,但纸不够了,小心思只好作罢。
“呐,写好了。”我抬起头,脖子一直伸长了写怪吃力的。
秦初一伸手帮我揉了揉后颈,顿时整个人就松了。“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我捻着手里的纸巾,一个一个卷成长条,顿时厚厚的一层餐巾纸就变成一小捆了,刚好握住。
“你抽还是我抽?”
“随便啊,你抽车费我付,我抽车费你……”
“我抽!”
分工明确,我很喜欢。
自己做的签总有些作弊的感觉,我*干脆全都洒在腿上,闭着眼睛囫囵去摸。
左三圈右三圈,东南西北,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好,就你了!
展开纸巾,珊瑚色的口红已经印到了背面,字迹不太清楚,却也还能分辨,依稀写着两个字,朗朗上口,老少皆知。
“去哪儿?”秦初一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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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秦初一家门口,我们徒步走过去。事先已经通知过徐巍,他早早地就在祠堂门口候着了,见我们两人的身影逐渐晃过来,立马上前。
“主事!”声音之大,仿佛边上邻居家的狗都叫了一声。
我赶紧挥手:“小声点!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徐巍唯唯诺诺,立马压低了声音:“秦先生也来了啊。”
“我陪我老婆来,怕她不敢下去。”
“谁不敢!”徐巍面前,竟然这么说我。
他也觉得这个时候不能灭了主事的威风,立马帮腔:“不会的,钟起对付起来都游刃有余,地宫怎么会怕呢。”
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秦初一悻悻,“你们这样欺负外人,不厚道啊……”
末了还要添一句,“你们主事都是我的人了……”
在门口不多聊,看着附近没什么人就直接往目的地走。先是那口井,在祠堂的门口偏东边一点,直接连通地宫正中,不需要打开复杂的门和机关,进去就可以直接进行下一步。但里头的土是新填的,严严实实,上去蹦跶几下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从这里下去还得重新挖开,又是再外面,大白天的肯定会被别人看见。
剩下的路就只能是从后花园走了,那里枝叶繁茂,觑着就头皮发紧,但没办法,只能从那儿下去。
上一次过来是半夜,手脚活动不开,视野也不清晰,这次就好多了,况且徐巍认得路,很快我们便到了藤蔓那儿。
还是老样子,盘盘绕绕的,外人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但就是这个地方,埋着徐家多年以来的秘密。边上徐景川的塑像已经抗到这里了,徐巍上前,扎马步,气运丹田,大吼一声就把塑像搬开了。我和秦初一看得目瞪口呆,心说这少林寺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啊。
徐巍的动作很快,割手指放血,三两滴流到了藤蔓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的缘故,还是上次收到了摧残,藤蔓移动的速度慢了不少,不过晃悠了一会儿,还是开启了一个人身那么大的黑洞,在边上向下望去,卡不到底。
上次就是在这里,被严伯一把抓了下去,到现在还有些心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