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邪王……
果真不太好对付。
也不知道尚歌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她想擦擦汗,奈何不能输了气势,绷着脸与他对峙。
北欧炎弘面色越来越冷,想到她小产,心就不受控制地疼痛,他当时如果先救她……也许她腹中的胎儿就不会……
她一直与他保持着陌生距离,哪怕在两人最如胶似漆的时候,她也不曾主动抱过他。
这一次。
她只怕会离他更远。
五指紧紧攥在掌心,一个踏步上前,狂风急袭,就把东方琴给震退到院内,接着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曲尚歌闭目沉睡。
脸色也很苍白,气息平稳,已经喝过药,房间也被重新打扫一翻,只空气中偶尔还流窜着血腥之气,不浓,却让他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冬晴见到他进来,慌忙间居然用身体挡住了曲尚歌。
他的脾气已经很不好了。
这是做什么?
她是他的妻子,一个一个把他当作是什么了?豺狼虎豹?就算是豺狼虎豹,这也是曲尚歌的命,嫁了他,她就休想离开。
很不耐烦地把冬晴踹了出去,走到床边坐下。
“曲尚歌,在本王面前,稍微软弱一点,本王只会更疼你,为什么要如此倔强。”他牵起她的手放在掌心。
曲尚歌似是心有所感,皱眉把手抽了出来。
“梦里都在抗拒本王呢。”他自嘲一笑,又抓过她的手放在掌心,身子微微俯着,探了探她的额头,唇贴下来,在她唇上落下温柔一吻。
时间静谧流逝,他靠在床沿目不转眼看着她。
曲尚歌睡梦中并不踏实,眉头皱了又松开,反反复复,到了下午,她逸出一声轻音,“水……”
北欧炎弘从桌边倒杯温热的清水,转身,她的目光看过来。
淡淡的,恍若在看陌生人。
“王妃醒了?”他走过去,扶起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端着水杯喂她。
曲尚歌挣脱开他的怀抱,取过水杯,慢慢喝着,一杯见底后,她才开口,“妾身没什么事,王爷还是先照看好赫连容月,她是莫讫国公主,如果在北欧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后果会很严重。”
他淡淡‘嗯’了一声,扶着她躺了下来。
“王妃还是回王府养伤吧,本王不放心你在这里。”他的目光沉沉,声音更低沉。
曲尚歌摇了摇头。
他把她的脸扳向自己,脸上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有一丝哀伤滑过,“曲尚歌,本王很想知道,刚刚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情况,所以才把本王支使走的?”
这一次,他问的心平气和。
曲尚歌也答的心平气和,“王爷该当知道,妾身原先对你说的话,没有一句虚言。”
她不想嫁他是真的。
她不介意他与赫连容月有着怎样的情意也是真的。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离开。
如今。
也算是成全了他。
北欧炎弘看着她的眉眼,嘴角咧出一丝笑来,“那本王就成全你。”
曲尚歌。
刚刚明明可以挽救腹中胎儿的,可是你没有。
从那天开始。
北欧炎弘没再踏入过东方侯府。
而曲尚歌深居在东方琴的小院里养伤,看似一切风平浪静。
他有了他的新欢,她得到了她的自由。
半月过去。
曲尚歌的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要回王府。
东方琴坚决不许,“还回去?!你是嫌自己伤得还不轻?再去滚一身伤回来?!”
“我现在是王妃,老住你这里像什么事儿!再说了,我不回去怎么把莫讫圣物拿回来,你不是一直想去莫讫国?等圣物到手了,我就陪你去。”
“这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莫讫国圣物既然在北欧炎弘身上,那找赫连容月取来,是最简单直接的。
冬晴虽然极不愿意回去,可是主子一向决定的事,她也更改不了,只得随着她一起回到王府。
经过大半个月的经心调养,又加之北欧炎弘的温情对待,赫连容月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快,而且满面霞光,风光水媚,眼神眉梢都带着春意。
两人正在院中散步,五月时光,暖阳融融,不热不燥,甚为舒服。
赫连容月被他揽在怀里,娇羞道:“王爷,这样被下人看到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撩起她的发丝,目光看向进门的女人,唇角弯了又弯,对着赫连容月的唇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