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的一吻渐渐加深,好不容易挣扎开来,她想也不想的,抬手就对着他的脸扇了过来。
北欧炎弘眸光一冷,擒住她半空中的手,脸上阴云密布,“想打本王?”
“你该打,半夜三更私闯我的闺房,王爷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她气愤地打掉他的手,又要喊人。
他老神在在地倚在床柱上,笑道:“喊之前先想想,这样做的后果。”
后果?
那就是她一旦喊了,铁定会被她爹绑着架着也要送到邪王府!
可恶!
她狠狠瞪他一眼,“你别忘记了,赫连容月这才刚去世呢。”
“我知道。”他突然看着她,眸光中有着沉痛。
然后,俯身把她抱进怀里,不管她如何挣扎,他都执意不松,轻喃道:“乖,让我抱一会儿。”
“王爷!”曲尚歌怒吼。
他无法,咬着她的耳垂,气息绵绵而灼热,“我现在虽然没心情,可你若一直这样蹭来蹭去,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说完,滚烫的薄唇从她耳根滑向锁骨,声音压抑充满痛苦,“你知道,本王每次一碰你,就会控制不住。”
他的身体抵住她的,让她切切实实感受他现在的渴望。
曲尚歌吓的一动不敢动, “王爷可要忍住啊,我不动就是,你先起来。”
“就这样睡。”他的唇贴在她身上,不愿意起来。
曲尚歌欲哭无泪,就这样睡?他压着她,让她怎么睡?
“王爷,你这样我不舒服。”她动了动,试图推开他。
北欧炎弘抬起头来,深幽的眸光里染着暗红的情潮,声线喑沉:“哪里不舒服?这里还是这里?”他的手趁机在她身上作乱。
曲尚歌身体一颤,连忙讨饶,“没有不舒服,睡觉吧,睡觉吧,我好困。”
他伏在她身上低低笑着,心里的阴霾也消失不见了,翻个身,把她揽进怀里,手指撩着她的发丝放在唇边吻了吻,轻声说:“睡吧。”
第二天,曲尚歌醒来的时候,床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她唤来冬晴,刚收拾好。
有丫鬟前来禀告:“小姐,公侯让你去他的书房。”
这么快就兴师问罪了?
曲尚歌心里一阵打鼓,小声对冬晴说:“你去把刑哥哥叫过来,有他在,我能少受点罪。”
冬晴捂着嘴偷笑。
小姐这性子最像国公侯爷,但偏偏,国公侯爷对她又最为严厉,其它八个小姐如果犯了什么错,都会由夫人来管教,但九小姐一旦犯了错,定是侯爷亲自管教。
这次事情,哎,不知道小姐躲不躲得过。
冬晴转身去请刑北。
曲尚歌虽然走的极慢,到了松堂居,饶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不勉心里有些发怵。
“爹爹 ,女儿进来了。”她站在门外,轻轻喊道。
“进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听起来没愤怒。
曲尚歌松一口气,推开门,欢欢喜喜地跑到他跟前,“爹 ,你可回来了,女儿这段时间好想你。”
“哼,”曲潭佯装生气地哼一声,然后把正在看的书折一合,吼道:“和离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跟你娘一起瞒着我?!”
“这个……”曲尚歌无奈啊,谁让你那么崇拜北欧炎弘,她敢说么?
“爹,已经和离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女儿的事情女儿有分寸的。”她眨着眼睛,大胆说道。
曲潭一听她这样说,火爆的脾气就上来了,“瞎操心?!你要是像你八个姐姐那般安安分分,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等会儿邪王要来,你带他到园里逛逛。”
说完,看她一眼,“出去!”
好吧,惹人闲什么的,她也不愿意。
出了松堂居,过了沿廊,看到冬晴带着刑北匆匆走来。
刑北一看到她,立马冲过来,满脸担忧之色,上下打量着她,然后问:“没罚你跪祠堂吧?”
曲尚歌摇头,“没有。”
但是,她叹口气,“我爹说等会儿北欧炎弘要来,让我领他到园子里逛逛!你说,哪有为人父这样出卖女儿的!”
刑北皱眉,语气冷了下来,“我去跟他说,让你到我那里玩段时间。”
他受封爵位,有了自己的府坻,曲尚歌想想也好,昨天晚上北欧炎弘能潜入自己房间,指不定哪天晚上他又来了。
她现在真不想与他有牵扯。
刑北一走,她就拉着冬晴回含烟阁收拾东西。
可是,刚一推开门,就被房中立着的那个身影给惊住了,“王爷?!”
北欧炎弘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没机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