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铭站在那里,瞧着他赤脚走出去,顾自笑了笑,紧跟着他走。
辰宿一步三回头,瞧着萧东铭跟在身后,佯装生气的走进房内,随即要关门。却被萧东铭忽然按住了门面,“二爷还跟来作甚?不是要我梳妆换衣服吗?我这厢听了二爷的话,二爷怎又不答应了呢?”
“让不让我进去?”萧东铭问。
“进来作甚?”辰宿作势要关门。
下一刻,萧东铭直接推开了房门,跨步进去而后将房门合上。
听得房内辰宿低低的挣扎之音,“二爷,你要作甚?”
“不是说换衣服吗?我帮你!”萧东铭笑语。
不多时,房内便传来异样的靡靡之音,伴随着一室旖旎。
及至日上三竿,风烈还守在外头,不许任何人靠近。
软榻香房,萧东铭低眉笑看怀中不着寸缕的辰宿,指尖轻抚着他白皙的面颊,“还生气吗?”
“二爷说哪里的话,辰宿不敢生二爷的气。”辰宿咬唇,“可是二爷真的要娶相府千金吗?”
“自然是要娶的,父皇与母后的意思,让我与上官凤联姻,利用上官凤在朝中的威望立足,将来也是有利无弊的。”萧东铭道,“你该明白,太子爷再不争气,那也是太子。在皇家,祖宗规矩高于一切。”
辰宿颔首,“听说相府千金容貌奇佳,还是个绝顶聪慧之人。二爷您……得了佳人,是否就不会来我这儿了?”
萧东铭起身穿衣,“说什么傻话,你跟着我多年,看看这王府中的女子,哪个能让我多看一眼?上官靖羽我倒是见过,虽然长得确实……”想了想,转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嗯。”辰宿低低的应了一声,起身替他系着腰扣,笑脸盈盈。
上官靖羽病着……
好端端的病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猫腻在其中呢?
萧东铭蹙眉。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玩什么花样。
“听说二爷与相府千金在赋兴楼见过一面,当时还为了她大打出手?”辰宿开了门,扭头笑道,“莫不是二爷自个儿摆了一局苦肉计吧?”
哪知这话一出口,萧东铭忽然沉了脸,“胡说八道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闻言,辰宿一怔,随即红了眼低头,“是。”
“赋兴楼……她肚子里的墨水,你这辈子都没有。”萧东铭冷道。许是意识到自己口气太重,又缓了声道,“赋兴楼之事莫再提,听明白了吗?”
辰宿颔首,“明白!”
相府是该去一趟,这传得沸沸扬扬的身子有恙,到底是什么病?风寒?他可不信!不过婚约在身,是该避避嫌,若他贸贸然上门,岂非教上官凤觉得自己不信任他?
那么,是该找个人上门才是……
既要显得诚意,又不能给人可趁之机!
找谁呢?找……
不如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