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上官靖羽将她搀起,“以后不许跪了。身为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要学会担当。你还有个孩子,不能让孩子有个动不动就下跪的母亲。芙蕖,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凡事我都替你撑着,可你心里的苦,我无能为力。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已经很知足。”芙蕖泣不成声,“那么多的日夜都熬过去了,现在好日子才开始,我什么都不怕。”
上官靖羽点了头,“那就好。记得离良辰远点,她的心思太深,你不是对手。惹不起,躲得起,别让自己吃亏,也别让她有机会伤了你或者孩子。”
芙蕖重重点头,“记下了。”
傅老夫人让人把傅少鸿原来的屋子收拾出来,以后芙蕖和念归就住在这个院子里,良辰不许靠近半步。
虽然良辰是姨娘,可良辰无所出,自然不能当成正室一样对待。
而芙蕖虽然没有过门,但她有傅念归,这个傅家唯一的根苗,所以形同正室。等着傅少鸿的棺椁回来,芙蕖会正式成为傅家的儿媳妇,堂堂正正的傅家少夫人。
就像傅少鸿临走的时候,喊的那一声:傅夫人。
实至名归的——傅夫人!
应芙蕖要求,上官靖羽便让魑魅魍魉陪着芙蕖,去方家村请傅少鸿的棺椁回来。横竖现在东都也算安定,暂时不似会出什么事的样子,去一趟也无妨。而傅老夫人年迈,自然无法成行,芙蕖带着念归一道去的。母子同去,一家三口,殊途同归。
靠在萧东离的怀里,上官靖羽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他吹埙,一如他在公审那日,坐在城头吹的那样淡然安稳。
一曲作罢,他低眉,伸手抚过她被风吹乱的发。
桃枝萧瑟,枯枝在风中摇晃着,没有半点生气。
“为何不说话?”萧东离低头吻上她的眉心。
上官靖羽抬头,躺在他的怀里,直勾勾的凝视他温柔的眸,“爷,我此生都不想跟你分开,我甚至不敢想,芙蕖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他眸色微暗,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我们还有樽儿。”
“爷,你会走吗?”她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萧东离深吸一口,“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我会拼尽全力,就算只有一口气,也不会轻易放开你的手。”
上官靖羽点了头,还想说点什么,他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相濡,那是属于他的气息,属于她的温度,属于他们的美好。舌尖相抵,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是不肯放手。
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勺,贪婪的将唇与舌留在她的唇齿之间,与她纠缠不去。
那一刻,他真的想,就这样一辈子吻着她,拥着她,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