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欢箫声的,悠扬而温柔,是她向往的东西。可惜她不会,父亲时常不在府中,她也找不到可以相教的师父。
他将玉箫递出去,对她微微一笑。
她身为相府嫡女,骄傲惯了,也是被上官凤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觉得这天下,都不敢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她觉得有爹在,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有人靠近自己无外乎一个目的:那就是阿谀奉承,有事相求。
她不怕别人有事相求,因为她是上官靖羽,只要她开口,爹都会满足她。
哪怕她把整个丞相府弄得鸡飞狗跳,爹都不会说一句重话。
可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但始终不得要领。爹尝尝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她远远就能听见爹房中的箫声。
那种箫声,像是带着一种思念,一种难以言说的相思而不能相守的悲凉。可是她遇见的所有人,都吹不出这种曲调。
但萧东离做到了。
长亭里,萧东离一曲《离殇》,让上官靖羽心悦诚服。
“你教我吧!我给你银子!”她笑了笑,美眸弯弯如月。
他摇头。
上官靖羽想了想,“我给你房产地契。”
他还是摇头。
她撅着嘴,“那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能扳倒。”
“初入东都,萍水相逢,只想交个朋友。”萧东离笑着,便是那一笑,让她如沐春风,跟着心头暖暖的。
四目相对,到底逃不脱命中注定。
上官靖羽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对萧东离竟没有丝毫的防范。她接过他的玉箫,嫣然一笑,“好,我就交你这个朋友。在下上官靖羽,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他上前一步,凑在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萧东离。”
她一笑,握紧了手中的玉箫。
事实上,她压根不知道萧东离是谁。每次出门,上官凤总会让人跟着她,不许她随意与人接触,也不许任何人伤了她。
有时候上官靖羽觉得,自己就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想跟人说说话,都很难!
所幸,她还有暮雨这个朋友。
虽然暮雨是爹的姨娘,可她们年纪相仿,所以最能说得上话。
“阿靖最近怎么总是关着门?”暮雨突然过来,惊得上官靖羽快速将玉箫藏在身后,面色微红的站起身子。
“没什么。”她退到床边,顺手将玉箫塞进了枕头底下。
暮雨笑着,“怎么,对我还有秘密?”
上官靖羽摇着头,芙蕖上前奉茶。
见状,暮雨瞧了芙蕖一眼,眸色微恙。等着芙蕖出门,暮雨才笑道,“芙蕖这丫头近来也是怪怪的。”
上官靖羽眉头微蹙,“怎么了?”
“最近她好像跟二姐姐走得很近,我看到她进二姐姐的房间好几次了,也不知要做什么。”暮雨宛若无心之说,随口那么一讲,“若是不顺心,你就换个丫头吧!”
“芙蕖与二娘?”上官靖羽眸色微沉,饶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