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想领无功之禄,也不想受无妄之灾。既然人家不将我放在眼里,不如分了家,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倒是少生些闲气。”
“若是依着我瞧,你这闲气怕是有的生。你也不想,即便是分了家,一笔又能写出两个贾字?我也绝不是向着谁才如此说。这兄弟做了错事,当兄长的难免不会被株连牵扯。”史菲儿顿了顿道。凭心而论自己觉得要是有可能将贾政那两口子分出去最好不过,可是这里又并非是现世,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这里讲究的就是家族宗族,哪里会一分家了就好像能断的干净?若是贫苦人家到还有可能,无非是几间房几亩地,一分各自按各自的能耐过活。可贾府祖上还顶着个荣宁二公呢!别说是同宗同族一胞兄弟,就是如贾史王薛这样的姻亲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只是分家你说不牵扯就不牵扯了?想的太简单了!
贾赦听了这番话,闷头吭气。自己也是清楚脱不了干系,但不分家,这样的兄弟还指不定会给自己生出什么事来。要是分家后能让其离京城这样的地方远远的就好了。
“你也别犯愁,如此看来,你们兄弟分家也是件早晚的事。你既然今日已提出,便可放在心上。现将田地账册房契等都细细盘点一番。分自有族规家训,按着操办就是了。只要是相对公平,我这个老太太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如今你们兄弟二人都在京中任职,若是将来有了调任出了京,想见也都难了。”
调任?这倒是不错!史菲儿这几句话贾赦倒是听进去了!自己是袭爵的,自然是不能出京。可是贾政不过是个工部的从五品,调任出京还是极有可能,若是分家之后,再有了调令,少不得一家子都得跟着走了。
“老太太,您是真不反对这分家一事?”
“自然,既然早晚要分,宜早不宜迟。”史菲儿肯定道。
“既然老太太如此说,我便慢慢筹划此事。若是思量妥当,我再来和老太太商议此事。”
“此事我倒是不打紧的,你自己确有决断就好。我也信你是个有度量的,此事你想好了,和族长去商议吧,免得来回折腾。”史菲儿想想又道:“分家一事也是大事,你不妨想仔细了。况且这时机也是紧要。千万别引出什么风波了。你老泰山是有见识的。你不妨去想他讨教讨教。”
贾赦叹了口气道:“如今老岳山身体以大不如前。前些日子有病了一场,如今这身体是每况愈下。寻了不少太医名医,问诊之后都直摇头。怕是今年也不好过啊。”
史菲儿听了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夫人也必然揪心。你可带夫人儿子多回去看看。”贾赦自然也是应了。史菲儿又问了问贾赦近日是否可知林海一案有何进展,贾赦也是连连摇头,只是说贾敏捎口信回来说是目前一切尚好,不必担心。二人自然又感慨一番,说了些闲话,贾赦告辞离去。
因得到贾母应允分家,贾赦自然也开始着手准备。但分家一事又是颇为琐碎,自然很是烦心。
贾赦走后,史菲儿觉得心绪不宁,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天被气到了还是最近总是听闻坏消息。可不知道为何自己总觉得似乎还有事在等着。
又过了几日,一日午膳,史菲儿刚捏了筷子,便有婆子急急忙忙跑来报说,贾珍之妻冯氏没了。史菲儿暗叹果然这烦心事还未完。
贾珍之妻年纪不大,入府不出两年便诞下贾蓉。史菲儿那时便替这个女子捏了把汗。书中贾珍是有续弦的,自然是因这原配命不长。
这种话也不能说出口的。史菲儿也只能再见到这位冯氏时,提点几句,让其主意修身养性,平日里多走动散散心。可这几年眼瞅着冯氏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看医问药也无用。终于今日是熬不过去了。史菲儿自然感慨,自己曾搅散了一次贾珍的选妻会,但又有什么用呢?这位原配还是进了宁国府,生下贾蓉,早早殒命。
自己来此处多年,也算努力去影响书中原本结局。这书中有的人命数被自己改过,可改过命的贾瑚虽未因落水而死,但仍经历一次坠马。贾珠回原籍考试也遇到了意外,如今就连贾敏也被困在府邸不知日后会如何。诸如迎春、探春仍是庶出,这样的事就更不用提了。这么多事加在一起,史菲儿有点怀疑,自己究竟能将命运改变多少呢?这个也太难预测了。
不管如何,这里白事乃是大事,怠慢不得。宁国府白帐挽联都已挂上,前去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荣国府的张夫人和王夫人也少不得过去帮衬应酬。
贾蓉哭哭泣泣奔到史菲儿跟前:“老太太,我家太太为什么不跟我再说话了?老太太,我家太太最听你的话,你让她起来再叫蓉儿一声好不好?好不好,老太太?蓉儿求求您了。”
史菲儿看着哭花了脸抽抽涕涕像小猫一样的贾蓉,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