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娴郡主听闻道:“绝无可能,我都能感觉到他憋笑快憋的肚子痛了。对了,若是他在你们府上,那刚才跟着他,你又唤其哥哥的那位莫不是贾瑚?”
元春点点头:“确是我瑚儿哥哥。”
芳娴郡主听闻这话,忙停了步,一跺脚转身欲往回走,元春见了忙拉住其问道:“郡主这是要去哪里?”
芳娴郡主道:“方才就顾着生气了,都没想到这一桩。你哥哥救了我父王,我见了自然要对其说声谢的。”芳娴郡主跺了两下脚道:“哎呀,穿成这样也不能行礼的。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谢上一谢,要怪都是怪那翰琪。”
元春道:“如此我便替我哥哥先行谢过郡主。那日事我虽不得亲见,但也算是略有耳闻,想来忠胜王爷身系国之安危,自然遇上那样的事都会奋力相救,我想那时瑚哥哥也是顾不上许多。幸而有惊无险。”
“哪里有惊无险,明明是万幸万幸。幸好那一剑刺中的是左肩,要是伤了右肩写不得字捏不住笔可如何是好,听闻你哥哥可是写得一手好文章。”芳娴郡主自顾自说着,听不见元春应声,这回头一看才见元春愣住了。
“郡主你是说我瑚哥哥受了伤?”元春问道。
芳娴郡主一愣:“你竟然不知。”言罢忙捂了嘴:“我还以为你知晓此事呢,我是又多嘴了。”
翰琪一脸笑意走在前面,贾瑚倒是想不出,为何此时翰琪心情如此好。翰琪见贾瑚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方才遇见的两位姑娘,一位是令堂妹,那另一位是谁你可知?”
贾瑚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我不在府中多日,许是哪房新到的丫鬟。可是瞧着气度又觉得不像。”翰琪听言哈哈大笑:“你也是个有趣的。我不妨提个醒与你,你我二人何等关系,她们二人也是如此。”
贾瑚听了一愣:“你是、你是说她是芳娴郡主?”
翰琪捏着扇子在掌心敲着一字一顿道:“如假包换!今日真是有趣的紧,你们堂兄妹做了我们兄妹的伴读,却又在此处巧遇,可见这无巧不成书不是虚言。”
贾瑚一愣道:“可是她今日竟穿成这样!”
“那算什么,比这更夸张的都有呢。你还没见其舞剑的样子,丝毫不逊于男子。”贾瑚听了点点头:“怨不得我觉得她也不像个丫鬟,瞧着性格行事颇为飒爽。”
“那丫头可机灵着呢,我自小便认识她。我瞧今日定是寻了由头哄了皇后娘娘欢心出了宫来,原本忠胜王爷让其入宫请皇后娘娘看着就是怕若是将其留在府上无人约束翻了天。可如今看来,却似乎用处不大。”
“怕是皇后娘娘无力顾及吧。听闻当今太子病重。”贾瑚道。
“你消息倒是也快。”翰琪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等事,只顾着读书呢。”
“有言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回边塞走了一遭,我倒是对这话多了几分认同。想要做点事单凭一己之力或热忱初心怕是不够。还需有容你能力施展的地方。故而归来后这等事我也会多留意些。”贾瑚眉间微皱道。
二人都不再言语,心中各怀心事,默默出了花园。而芳娴郡主与元春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也出了园子。出这园子元春倒有些不舍,今日之后不知是何时才能又回府上了。
用过午膳,元春又去各屋各院请辞,众人少不得又是哭了一场。这让芳娴郡主有点尴尬。瞧着这样子,似乎自己是个害人家骨肉分离的恶人。直到出府也一直闷声不言语。
待二人上了车,元春道:“让郡主见笑了,原本还让不想哭,结果被带着带着就忍不住了。”元春脸上有些愁容道:“郡主此番该怎么回宫里?不知道郡主出来多少时辰了?也不知宫中会是如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