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找到两个。”安泽道:“源伯父,二伯父、二伯母、大堂姐他们呢,有没有出事?我听说府中很可能藏进一名杀手,就带人急忙回来了。”
“真的?!”安大管事声音猛地拔高。
安泽黑着脸点头:等他抓到那混蛋,非把他剥皮抽筋不可!“有凶匪潜进了府中。来人呀,都给我仔细搜,一处都不要放过!找到那人,我重重有赏。”
“是!”众人肃声回话,更加用心地四处寻找了。歹徒在安府中,他们怕什么?府中护卫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找到人可是有厚赏的!依二老爷和泽爷的大方,百八十两肯定没跑!有了这笔银子,他们就能脱籍,回家买田建房奔小康啦!
安泽领着他那十几名亲信,与安大管事一道,跑向主院。
安二老爷、杨氏、安大娘、安二娘及其相公钱桉,都被安二老爷叫到主院待在了一起。饶是主院有重兵把守,安泽和安大管事还是心有忐忑,就怕那歹徒做临死一击,伤了谁的性命。那里待着的,可都是安家嫡支二房的主人,谁都不能有事。
否则,他们这些一直被安二老爷厚待的管事护卫,可就白活了!
待安泽和安大管事奔入主院,就看到院子里一名黑面冷脸的中年大汉,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头,被七八名护卫围在院子中间的花圃里。他疯狂地舞动着斧头,做着垂死挣扎,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淋漓,再配上他那副骇人的表情。看起来极为可怖。
在他周围的地上,已倒下了五六名护卫和几名仆役,他们全部睡在血泊里,早已没了声息。这些人的死状十分恐怖:有的脖子被砍断,有的被拦腰砍断,有的被砍去了半边脸,脑花血水横流……
安二老爷和钱桉。正在不远处安抚着被吓得哇哇大哭的杨氏和安二娘。安大娘早已被吓晕。由她身边的大丫鬟和一名管事媳妇抱在怀里,她们两人也在不停地流泪颤抖。
安泽见黑面虽已是强弩之末,可战力依旧惊人!他就剩两口气吊着了。居然还能把围攻他的几名护卫砍伤。
“兄弟们!随我上!”安泽振臂高呼一声,提起手中的大刀率先冲了过去,他身后的护卫们也紧随其后,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杀死这黑面。可是有大赏的!晚了一步,教别人抢走功劳。可如何是好?
半刻钟后,黑面被安家一众护卫砍死。安泽脱下外衣,把他的头颅包裹起来。赵樾说了,这颗头可值黄金百两。
安大管事去外面喊来十几个家丁护卫清理战场。又命人出去请大夫,他带着一群仆役扶着大受惊吓的几名主人回房间休息。
安泽解决了安府的后患,安排了二三十个护卫继续搜寻府中各处。看还有没有别的隐患。他则领了三四十名护卫和十几个乡民,快步跑到弘威镖局。给赵樾他们施以援手。
等到安泽带人进入弘威镖局时,偷偷潜入镖局暗杀岑家人的老七早已被抓住,和老六、老九、大胡子老/二一起,被关押了起来。
陆铭司看见安泽就问他,安大娘可安好?他见安泽点了点头,说毫发无伤,心中大定,满是干劲。
赵樾已承诺,把老六和老九的人头算在他头上,他这是出去溜了圈,就得了两百两黄金!足够做聘礼,求娶安大娘了。等他领了赏,就去安家提亲,相信安二老爷不会再有推辞。
不过,娶了安大娘后,他不能让她吃一丝苦头,得多挣些银钱。陆铭司喜盈盈地想:这些被官府悬赏通缉的杀手,可不就专程来给他送财的!杀他们一个,比辛苦走三年镖都挣得多!
思及此,他留下十名镖师镇守分局,拜托安泽助他一臂之力,带人随他去镇南逮人。再抓两个杀手,陆家两辈子都不愁吃穿了,还能借此收揽一帮好汉,扩大弘威镖局的规模。到时他陆家就能看齐安钟周三家,跻身成为安坪第四大家族!
陆铭司越想越热血沸腾。
安泽与他自小关系就不错,他的武艺,大多也是陆铭司亲手传授,当年安泽就把陆铭司和安大娘的事儿看在眼里,他知晓这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只是因陆家穷困,安二老爷极力反对,才使两人分开。
陆铭司自妻子死后,这些年洁身自好,等安大娘丧父归家后,他又百般对她好,安泽都看在眼里,反正他已有黑面的头,有黄金百两便已足够。
安泽片刻也不迟疑,带着人骑上马,与陆铭司和他手下的镖师直奔熙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