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思忖着,得了周冯两家私库后,他也大方宽容些,少杀几个周冯两家的族人,把他们都流放去东海或者西南,帮他种田、修路、建城好了。
谁知他愿意放人一马,对方却根本不买他的账。
那周大少和冯渊居然宁死,也不吐露那私库的所在。还一口咬定他们两家根本就没什么私库,让岑大郎不要妄想了。
岑大郎坐在金龙椅上,气得朗笑个不停:“哈哈!本将军愿意开恩,饶你们两家一次。可惜你们居然不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既然你们上赶着要找死,还想拉着全族陪葬,本将军也无话可说。我成全你们就是。”
岑大郎还未正式登基称帝,便还是以“将军”自称,他两辈子做惯了将军,还挺喜欢这个称呼。
他微笑着对龙座底下盘问周大少和冯渊,拿他们的身子检验刀剑的锋锐程度的宁老七等小将道:“行了。别浪费精神和口舌忙活了。他们不愿意说就算了。”
“老七、林四,你们两个各带一千精兵去抄冯家和周家,把他们府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造册,封存进箱,带回来。手脚轻些,别毁坏了那两座漂亮的大宅。说不定哪天本将军高兴,就把那两座宅子改建,送你们安家了。”
“遵命!”林四爷和宁老七最喜欢抄家拢宝这种美差了,当即哟呵一声,转身大步跑出去点人,准备出发了。
岑大郎接着对岑宜昶——岑大郎嫡亲的表弟,也就是跟随他征战的岑墨山的嫡次子,和蒋丛茂道:“阿昶,丛茂,你们两个也各领一千士兵去冯周两家,把他们府上的嫡系子弟和主事的长辈们,都绑了带到大殿外。一会儿我慢慢砍头。”
“周将军和冯大人骨头硬嘴巴紧,我们也不为难他们了。”岑大郎在周大少和冯渊激愤的唾骂诅咒声中,悠然笑道:“您二位留些精神,别太激动,还有砍头好戏没看呢。要是自己先气晕过去,多不划算。”
“岑清言你这个卑劣无耻的竖子!”冯渊这会儿恨不得把死而复活的岑大郎再杀一百次,他被两个士兵驾着胳膊,还不断朝岑大郎踢腿:“你敢!你要是伤我亲人一下,老夫定将你碎尸万段!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岑清言!你有种冲我来,别动我的亲眷。”周大少也猩红着眼怒视岑大郎:“你这个阴险小人、鼠辈!你敢不敢和我真刀真枪打一场?如此,不管输赢,我都告诉你那私库的位置,但你要答应我,放过我的亲人。”
岑大郎见军医把他的伤口都包扎好了,他挥手示意他退下,又让人堵住冯渊的嘴,将他绑了丢出去,免得看到他碍眼。
他慢慢走下台阶,走向满面傲气、铁骨铮铮的周大少,眯着眼认真瞧他:“你倒是个有胆有担当的。”他右手伸到旁边,叫给他捧刀的亲兵:“把刀给我。”
他又对制住周大少的两个副将道:“给他松绑,丢把枪给他。本将军倒要和他好好打一场!”
“将军,不可!”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阻止岑大郎:“您身份贵重,怎可轻易涉险!”
周大少骁勇善战、武功卓绝可不是吹的,当初制服他,他们二十几个人一起上,还死了五个,重伤了四个,余下十三人也个个都挂了彩,才将他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