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跑回北巨洲同乡会,一路上,李维和古青莲都乐坏了。
“你看到柴衡逸那表情了吗?简直像死了爹一样难受!”李维大笑着说。
“哈哈哈哈!”古青莲说,“他爹简直就是要死了。被这样整了一次,脸面全无啊!”
李维问萧渡:“你可真行,怎么想到要这样做的?”
萧渡推了推眼镜:“我只是揭露了柴家的真实计划,顺势把它破坏了而已。”
李维问:“所以,这两天,你便是找到了王道临和曲伊伊,策划了这出整柴家的戏码,来报复他们刺杀我们的事吗?”
萧渡停了一停,才回答说:“大致上就是这样了……”
李维也听出他话中有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萧渡说:“并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
李维知道他不会说,只好不再逼问:“那好吧。你闹了这样一出戏,接下来的武试该怎么办?”
萧渡说:“山上乱成这个样子,今天当然是无法进行武试了。但不管怎么样,木龙道场总要给一个答复,柴家也总要给一个态度。否则,他们就无法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
古青莲问:“那是不是说,木龙道场的入学测试要有变化?”
“有这个可能。”萧渡说。
李维问:“那么,木龙道场的掌门之争也会有变化?”
“这个一定是会变化的……”萧渡一边回答,一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而且,还会有很深远的影响……”
……
……
当天晚上,柴家的宅院里通宵达旦,灯火通明。
柴德行发了雷霆之怒,把柴衡逸叫到书房,连骂带打,足足教训了两个时辰。
到了最后,还是柴衡逸的母亲把他救出了书房。看他身上的累累伤痕,要是迟了片刻,恐怕是要被他老爹活活打死!
柴静逸的日子也不好过,她被自己的爹关了禁闭,而且断绝了任何食水。这姑娘哭喊了半天,发现除了越喊越渴、越喊越饿之外别无用处,也只好不再哭闹,安心反省了。
至于陈寂,毕竟不是柴家子弟,不可过分处罚。但光是柴仁行、柴德行的冷漠目光,也让他不寒而栗。
陈寂心里亮堂得如明镜一般,这一场风波下来,柴德行的声誉跌落到了谷底,在将来的掌门之争中,已经处于绝对劣势。
柴家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很难过了。
不过陈寂担心之余,竟还有一些庆幸。
平心而论,他对萧渡没有丝毫怨恨,反倒还觉得,这一招干得确实漂亮!
柴家失却了掌门之位,对他陈寂来说也许是件坏事,但对于整个东神洲来说,很可能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他发现柴仁行和柴德行的神色里,都多了一丝凶狠。
困兽犹斗,这两个凶狠狡诈之徒,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