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这样的人,如何是他能算计得了的?而他竟然还天真的想着再送一个女儿进王府,姐妹俩齐心协力把七皇叔给拿下。这样以后不管是皇帝的天下还是七皇叔的天下,他都是最尊贵的人。
所以他放开了手脚跟七王妃斗。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傻。
七皇叔如此护短,会放任他如此与自己的王妃叫嚣?
光看今日他对肖露的维护便能窥探一二。七皇叔,是真的喜欢七王妃,哪怕这个女人不洁,哪怕她婚前与别的男的有染。
在有了这样的总结之后,姜尚武整个人都蔫了。面如死灰。
他丝毫不怀疑七皇叔敢说出这样的话是空口说白话。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定是已经抓住了他的把柄。之前不说,也许是想要给他机会。然而他一次次的把七皇叔给他的机会踢走,与他作对。
今天,他死定了!
不是打五十大板的事,也不是被罢免官职的事。他,死定了!姜府完了!甚至在宫里的女儿也完了!
与姜尚武同样想法的,还有鸿德帝、所有在场的大臣与后宫妃嫔们。
他们都了解七皇叔。这个男人无比神秘,分明就能轻而易举坐拥天下,却非要屈居人下。
然而他屈居人下是他的意愿,谁要是让他达不成这个意愿好好地屈居人下,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是好死了的。
所以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大家都惧怕七皇叔。因为一旦他要看谁不顺眼,没有谁能够逃得过他的毒手。
而现在七皇叔既然已经说话了,那就是铁板钉钉了。
所以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对于这些罪行,没有人再敢为姜尚武说半个字,连月嫔张了张嘴,最后也什么都没说,惊恐地闭上了。
两行眼泪滑下,她知道,她完了。
鸿德帝的眉头狠狠地再度抽了几下。
果然是他的好皇弟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绝不给对方留丝毫余地。
“老七,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凌寒,上证据。”
也只有七皇叔上殿还能把自家贴身护卫叫在一起的。
凌寒立刻命人从外面将各种证据报了上来。各种证明材料,各个证人的说辞,各种书信,这些全都是铁证,连推卸的可能都丝毫没有。
看着鸿德帝越来越黑的脸色,姜尚武整个人已经成游离状态了。
他的家被砸了,他就来告个状,谁知道竟然能告成这样。早知如此,他就是让房家把那宅子给烧了,也绝对不会来宫里告状,招惹七皇叔不快的。
“五年前,姜尚武看上了扬州知府的女儿,可是人家已经有了意中人,扬州知府也不是那种阿谀奉承卖女求荣的人,于是没有应允姜尚武的请求,把女儿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恋人。姜尚武对扬州知府不满,恶意栽赃陷害,扬州知府获罪,举家发配边关。姜尚武尤不满足,灭了那女子的夫家,当着女子的面将他丈夫欺凌致死,之后将女子霸占之后丢入军营成为军妓。如今这名军妓还在苟延残喘,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沉冤得雪状告他。
这几年,姜尚武经常让麾下亲兵乔装为盗匪,拦路抢劫官运大米、食盐,并成立私人商会,倒卖官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