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见，血字符号会是谁留下的？”紧接着，叶惠宁不禁追问道。

“方才已经分析过，死者和凶手都有可能留下血字符号。但如果我刚才的假设为真，爆料者就是凶手，那么，符号多半应是凶手留下的。因为，爆料者在电话里着重强调了死亡现场的符号，这就说明，他非常希望媒体能注意到这个细节。难道，凶手会希望有人关注死者留下的符号吗？显然不能。凶手只会希望，自己留在现场的痕迹被关注。”吴昊伦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默默点点头，叶惠宁没有再言。

“我忽然想到，留下符号的人，应该还有第三种可能。”此时，许久不言的郭弘明又开口了。

“郭队，您还想到了第三种可能？是什么？”听了这话，袁林惊讶不已。

“我的意思是，在我们之前赶到现场的人，都有机会留下血字符号。”郭弘明暗示性地说。

“您指的是……赵毅阳？！”终了，袁林猛地看到了黑板上的照片，恍然说道。

“难道不可能吗？”郭弘明反问，“从时间上看，赵毅阳得到李光达被害的消息，足足比我们提前了十六分钟，即便行车距离远，但他还是可以提前二至三分钟到达龙华小区，有充足的的时间，在我们赶到之前，留下血字符号。”

“难不成？杀死李光达的凶手就是赵毅阳？”提到这个可能性，吴昊伦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不可能吧？赵毅阳接到爆料电话时，李光达已经死去一个多小时了，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再者说，爆料者在电话里就已经提到血字符号，这就说明，在赵毅阳获知消息之前，血字符号早已存在，怎么会是赵毅阳留下的？”还是叶惠宁，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赵毅阳是新闻记者，他会在任何时间，出现在芜平市的任何地方，只要那里有新闻线索。所以，我们谁都无法证明，在今天上午十一点至十一点三十分，就是李光达被害的时候，赵毅阳没有在龙华小区出现。还有，爆料电话会被自动录音，赵毅阳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如果他想故布迷阵，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至此，郭弘明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明白郭队的意思了！”听到这里，袁林忍不住插言了，“如果赵毅阳是凶手，他先是在龙华小区杀害了李光达，而后迅速返回日报社。之后在午间值班的时间，他再安排一个同伙故意拨打爆料电话，并着重提及了血字符号，而后，他便装模作样地前往现场采访，继而留下了血字符号，再之后，我们就赶到了现场。”

“恕我直言，林子，你这番分析有漏洞。”吴昊伦直言不讳地说。

“什么漏洞？”袁林不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