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赵毅阳？”与郭弘明一样，听到这个名字后，陈涛也是眉头一皱。

“离开日报社后，我亲自去过赵毅阳的住处，并检测过他的私人笔记本电脑。”郭弘明继续汇报说。

“结果如何？”陈涛问。

“没有凌晨上网的记录。”郭弘明回答。

“有没有可能，是他人冒用赵毅阳的登录名进入报社内网？”陈涛假设到。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郭弘明客观分析道，“经了解，凡是报社人员，都会分配到一个内网登录账号，账号名称即人员姓名，初始密码皆是六个零。按照报社的规定，账号投入使用后，由使用者自行修改密码，但由于内网中都是共享资料，不存在**或是涉密信息，所以，许多人干脆没有修改密码，初步统计，大致有三分之一的报社人员，在使用着‘六个零’的初始密码，赵毅阳便是其中之一。因此，他人很容易借助这个账号进入到报社内网中。”

“如此分析，能够进入内网的，至少是报社内部成员，是吗？”陈涛进一步推测。

“还不能确定。”对此，郭弘明如实说到，“经查，芜平市许多公司企业乃至报社媒体的内网系统，都是由固定几家网络公司建立维护的，姓名账号搭配六个零的初始密码，并非芜平日报社的专利，如果是熟悉此类内网管理系统的人，同样可以利用赵毅阳的账号进入报社内网。”

“这么一来，排查范围就扩大了许多，工作难度也加大了不少。”得知情况后，陈涛有些忧虑地说。

“依照我个人的看法，凌晨时分登录内网的人虽然可疑，但也不排除是作案者的障眼法。”这时，郭弘明又提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观点。

“你怀疑前面三个人说了谎？”很快，睿智的陈涛就明白了郭弘明的思路。

“是。”郭弘明直言不讳，“虽然李叶、齐海昌、余凯三人都否认修改了‘寻人启事’，但他们谁都拿不出证据证实自己的话，而我们也无法证明‘寻人启事’究竟是在哪一个环节被替换的。所以，我认为他们三个都有嫌疑。”

“理论上的确如此，但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是李叶，或是齐海昌替换了‘寻人启事’，在模板没有进行终审之前，他们难道不担心，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吗？虽然启事版面具备独立性，不易被发现，但谁也不敢有完全的把握，不是吗？”陈涛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说来，假如不是凌晨登录的人在作祟，那么，最有可能替换启事的，应该是余凯。他既是报纸模板的终审者，也完全有机会借用赵毅阳的账号登录内网，以造成干扰。”郭弘明接着说。

“赵毅阳？为什么总会是赵毅阳？”一想到这个名字，陈涛又陷入了思索，“李光达被害那天，报社那么多记者，偏偏是赵毅阳接到了爆料电话。而今，接近三分之一的报社成员都在使用六个零的初始密码，偏偏又是赵毅阳的账号出了问题，这一点……太难解释了。”

“或许……他真的有问题。”郭弘明很认真地说。

默默点点头，陈涛没有否认。

“案子还有其他线索吗？”接着，郭弘明又关切地问。

“惠宁那边有发现，钱红开始动作了，但行为很怪异，斟酌之后，我已经安排惠宁与钱红正面接触了。”陈涛如实说。

“是时候了，那个女人一定有秘密。”郭弘明即刻说到。

钱红家“别隐瞒了，我知道你认识他，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利落地收起董宵的照片，叶惠宁毫不留情地说。

“我不认识他，从没见过！”虽然已面如死灰，但钱红仍旧死不松口。

“‘夜行者’是谁？不要再说，你不认识。”叶惠宁话锋一转，同样让钱红措手不及。

“一个网友，网上聊天派遣寂寞的，就是这样。”钱红眼神闪烁地回答。

“没有见过‘夜行者’吗？”叶惠宁接着问。

“没有。”钱红的回答很干脆。

“那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旋即，叶惠宁将那叠董宵提供的二人约会照片丢到了钱红面前的茶几上。

心虚地瞥了一眼照片，钱红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额头上的汗珠也开始不断渗出。

“怎么？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不打算说实话吗？”叶惠宁继续追问。

“我们……是见过几次……不过……我对他根本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夸张了吧？都见面约会了，竟然会名字都不知道？”听到这里，一旁的小朱都快坐不住了。

“是真的。”努力控制住情绪后，钱红继而说到，“李光达对我很不好，我对婚姻也失望，若不是因为孩子，早就一走了之了。在网上找个人约会见面，寻个刺激，也算是一种调节，大家都不想认真，有什么必要深入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