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地说:“她都不认得你了,你还去干什么?走吧!”说罢硬是推着周玉勇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周玉勇心里不舍,一步三回头,可欧阳媚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景,朝前走了没多远,钻进一辆车里,飞快地绝尘而去。
周玉勇那柔弱的心灵再次受创,这时苦着个脸,看来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看来真是男儿有泪不轻掸,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我看不下去了,拍了拍他肩说:“别这样,振作起来,有些女人是烈马,你越弱,她越看不起你。你若想征服她,只有靠勇猛。你要拿出你男人的魄力来,用你的魅力压倒她,让她在你脚下唱征服。”
“征服个**!”周玉勇吐了一句。
我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又找了一遍,见一条巷子入口处果然有一家杂货店,不过那名字并不叫大发杂货店,而叫人发杂货店。我问周玉勇,这里以前是不是有家大发杂货店?周玉勇说:“就是那家人发,后来中间那个一字掉了,就变成了人发。”
难怪,既然是这样,那就没错了。
朝里走了约一两百米,在尽头处,果然看见一家名叫古舍的古董店。店铺不大,不过装潢挺古典,进去后,里面也摆着一些老古董,古色古香。一名年约六十两鬓白角却精神矍铄的老媪坐在一张长柜前戴着一双老花镜在看一本书。那书已经发黄,估计是一本年代已久的古书。
显然,那位老媪就是这家古董店的老板了。
听得我们进来的脚步声,老媪抬头朝我们望来,我开门见山地说:“老媪,我买一只泪觥。”
老媪将我微微打量了一遍,并没有说什么话,转身走进里屋,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只白色像酒杯一样的东西轻轻放在长柜前,缓缓地说:“五千块。”
“啥?”我和周玉勇同时吃了一惊。周玉勇脱口而出:“这玩意儿,值五千?我读的书不多,你别忽悠我吧?”
老媪头微垂,从镜片后面朝周玉勇射去一道冷光,周玉勇的目光与他一对上,顿然闭上了嘴,噤若寒蝉。我也被老媪那凌厉的目光给震住了,知道这泪觥乃非一般之物,是用来装鬼眼泪的,自然价格要高。只是,我现在身上根本就没那么多钱啊。
“抱歉,老板,这价格是不是有点高了?”我试图砍砍价。
老媪面无表情,二话不说地将泪觥收起,转身又朝里屋走去。我一时愣住了,这老媪,太有性格了,弄得我一时特别尴尬。
周玉勇悻悻地问:“你要买那东西干什么?收集古董吗?”我说你不懂,眼看老媪已走了进去,忙叫道:“老板,东西我要了!”
一会儿,老媪出来了,两手空空。我又说道:“那泪觥,我要了。”老媪却冷冷地说:“不卖。”我一下就怔住了,忙陪笑道:“刚才是我们失言,冒犯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我真的很需要那只泪觥,请你卖给我吧。”
“不卖。”老媪说了这两个字,拿起先前所看的那本老书,冰冷冷地说:“请回吧。”
我一时左右为难。
周玉勇气冲冲地说:“不卖就不卖,有啥稀罕的,不就是一只破杯子吗?还真当作是皇帝的尿壶了?”说着硬是将我拉到了门口。我心里不甘,朝老媪看了看,只见那老头依然在自顾自地看书,对于周玉勇的热嘲冷讽毫不在意,好像我和周玉勇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