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凡迟迟不动,张新民误以为他治疗不了,于是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治不了没关系,让病人转院就是了,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
“难道飞儿真的治不好啦?”陈炳坤不由得紧张起来,整个人猛然间似乎苍老许多,同时,眼里暴射出两道寒芒,“是谁下此毒手?是要我陈家断子绝孙呢!如果飞儿死了,哪怕倾家荡产,定将那人陪葬!”
“陈先生,不必过于悲观,你儿子生命体征平稳,只是暂时昏睡,随时都有可能清醒。”张新民劝道。
夏凡冷冷扫了眼陈炳坤,“我可以治好你儿子,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绝望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这让陈炳坤又振作起来。
“我治病用的乃是家传秘术,这种秘术极其消耗体力――”
“夏医生,你放心,待小儿好了,我会给你开一张五十万支票,另外,再送些滋补药材。”不就是想要些钱嘛,为了儿子,施舍点小财,算个屁呀!陈炳坤自认为看透夏凡心思。
“夏医生,像陈先生这么慷慨的人不多,你要是有把握的话,不妨出手试试。”张新民算是开了眼了,从医几十年,他也是从一名医生逐渐坐到今天的院长位置,红包倒没少收,如此阔绰之人,还是第一次见。
五十万打发叫花子吗?夏凡才没这么容易满足,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继续道:“每施展一次秘术,将折寿二至三年,我还年轻,还没娶妻生子,世界那么精彩,我想多活几年。”
“这个……”陈炳坤陷入两难,开玩笑,谁嫌自己寿命长。
“是什么秘术损耗寿命?我怎没听说过?”张新民半信半疑。
这句话提醒了陈炳坤,只顾着担扰儿子安危,思维不知不觉跟着夏凡走,在高科技发达的今天,哪有奇异邪术,对夏凡的信任逐渐淡化,但为了儿子,忍不住说:“只要能治好飞儿,你开个价。”
“你认为你儿子值多少钱?”谁都没想道,夏凡会这么一问。
张新民有些意外,眉头皱了几下,没有说话。
“我儿自是无价之宝,岂能用金钱衡量!”陈炳坤怫然不悦。
“两百万,你考虑一下。”夏凡开出一口价。
“夏医生……”张新民觉得夏凡纯属胡闹。
陈炳坤森然一笑,暗道竟然有人对他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真是有趣,讥笑之意溢于言表,“只要治好飞儿,别说两百万,五百万我也双手奉上。”
“好,五百万成交,收到现金,我就治病。”夏凡语意很明显,不见现金不治病。
“现金怕是你背不动,支票怎么样?”陈炳坤讽刺意味更浓。
“不劳陈先生费神,你尽管提来便是。”三番五次受到挑衅,尤其陈炳坤大放报复狠话,使得夏凡决定正面应敌,不在退让。
“张院长,夏凡胆大妄为,如此放肆,你就不管一管吗?”在王昆山眼中,夏凡简直有损急诊科形象。
张院长深呼一口气,忍无可忍道:“夏凡,虽然我很看好你,但今天着实令我失望至极,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大放厥词,以后……不用来医院了!”
“既然张院长不相信我,的确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待完成这桩交易,我自会离开。”夏凡不觉得做的过份,陈家必须为陈飞付出代价,要不然,怎会咄咄逼人,猛追穷打,即在张新民喝斥下不肯罢手。
王昆山心情大爽,仿佛看到夏凡被逐出医院的情形。
陈炳坤立即给会计打了电话,要求一个时辰内凑够五百万现金,送到医院来。
“夏医生,要是你治不好我儿子,我会以讹诈罪控告你!这么大数额,恐怕没有几年出不来。”
夏凡懒得理他,而是坐在一张椅子闭目养神。
“不是我说你,有些过火了!”张新民警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