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龙王异常,月婵几步冲到办公桌边,麻利的翻出一只药瓶,快速倒出几粒药丸,连忙接了杯水,急速回到龙王身边。
“龙王,您这头疼的毛病发作越来越频繁,靠药物也不是长久之计。”
“不碍事,几十年都挺过来了,多倒几粒。”
将近半瓶的药量,咕噜一声,被龙王咽了下去。
“龙王,说明书写的清楚,这种止疼药每天最大服用量不超过五粒,您可倒好,一次性吃了二十多粒,严重超量,”
月婵秀眉紧蹙,颇有担心的说道。
痛苦面容似乎稍微缓解些,龙王抹了把脑门上豆粒大小的汗珠,吃力的应道:“我身体可能产生了耐药性,疼痛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药量小的话,根本不起作用,专家说过,实在忍受不住,可以适量打些杜冷丁、吗啡之类的药物,据说这些药有依赖性和成瘾性,迫不得已,万万用不得。”
月婵略微沉吟片刻,“要不去国外看看,说不定能除根呢!”
龙王摆手,一脸颓废,“没用的,我的毛病谁都治不了!我这辈子啊,终归死在头疼上。”
在月婵和龙王交谈过程中,夏凡灵目开启,将他的脑袋彻彻底底探查一遍,当查明病因后,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良久,才道:“你脑子里似乎有一粒绿豆大小的钢珠,虽然被血渍包裹着,但可以确定。”
月婵听闻,当即不悦,“别信口开河,什么钢珠不钢珠的!龙王只是头疼而矣。”
月婵说完,却发现龙王错愕的眼神,身躯颤动,“你,你怎么知道我颅内的钢珠?”
这下月婵反而愣住了,结结巴巴的问道:“脑子里真有钢珠呀?”
龙王点头,思绪一下子拉向三十多年前,那时候枪械相当落后,黑市上流行一种散弹枪,枪管里装的都是打兔子用的钢珠,在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意外中弹,当时手术取出三颗,因这一颗嵌入较深,在脑干区,而且贴近血管,给手术带来一定难度,要是冒着风险取出,可能伤及中枢系统,另外,血管突然与钢珠分开,极可能造成血管破裂,引起一系列并发症,因此,一直搁置下去,这么多年看过不少医生,大部分建议保守治疗,近年,疼痛愈演愈烈,疼痛时间呈递增式延长,药量随之增加。
得知龙王过往后,月婵惭愧的不行,始终以来,以为头头患了普通的偏头痛之类的,哪成想颅内残留着异物,平时里得遭受多大的痛苦,随即又惊讶于连她都不知情的病症,夏凡如何知道的。
对上两人怪怪的眼神,夏凡神色凝重,“我是一名医学生,通过临床症状,即可诊断出大概。”
“这颗钢珠啊,恐怕要带到火葬场喽。”
虽然惊于夏凡诊疗高明,但不相信能够取出,话语尽是消极之意。
月婵马上安慰道:“现代医术那么发达,取出来不就完事了!”
“希望渺茫,钢珠跟血管粘在一块,几乎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手术难度较以往不知提高多少倍,成功概率太低,在没找到合适接班人之前,我还不能冒此风险!”
说话当儿,龙王牙齿咬的嘎嘣直响,剧烈的疼痛使得浑身不禁战栗,眼睛里充满血丝,就仿佛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一般,“药力怎么还没上来?”
“龙王,要不送您去医院吧?“
月婵急得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让我来!”
夏凡像变戏法似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根银针。
“你想干吗?”
月婵两臂一伸,拦住夏凡。
“除了治病外,想不到能干什么?”
夏凡一顿,竟有些哭笑不得。
“不行,龙王一旦出现意外,你我谁都负不起责任!”
月婵寸步不让,龙王是龙魂的精神支柱,万一出了意外,跟天塌无疑。
“你忍心眼睁睁看着龙王疼死吗?”
夏凡没由来一声呵斥。
“我不管,就不!”
月婵坚持立场,扭着不放。
“月婵,让夏凡试试,未必不可,你不是说他力挫日本医者,进入华夏神医院深造吗?说不定医好我的毛病呢!”
龙王捂着脑袋,咬着牙说道。
“可是……”
月婵还想坚持己见,被龙王打断,“没有可是!”
龙王都发话了,月婵只好闪开,冷冷道:“最好保佑龙王无事。”一把带刺的军刀,在指间灵动的翻动,警告意味十足。
夏凡眼皮上翻,不屑一顾,端端正正移开龙王的手,沿足少阳胆经手少阳三焦经,斜刺,直刺,疾点数下,看得月婵眼花缭乱,既惊异手法娴熟,又怕扎坏龙王,总之,忧心至极。
在夏凡收起银针后,龙王不禁咦了一声。
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月婵紧张的手心渗出汗来。
“夏凡,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不疼了!往常服过药后,疼痛虽有减弱,轻微疼痛还是存在的,现在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龙王摇晃着脑袋,像孩童似的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