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义夫妇自然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这样的人斗气,所以王姒宝就要冲上前头。
“好了,今天咱们是出来玩的,可不是在这而找晦气的。走吧,咱们先去别家看看再说。”王子义说完,牵着自家宝贝女儿的手就要往外走。
店小二却在后面嘟囔了一句:“穷酸样。还想到咱朝霞楼用餐?真是白白糟蹋了这块地方。待会儿还得好好擦擦。”
被人这样挤兑,这还是头一遭的事儿。本来还想息事宁人来着,这下向来好脾气的王子义也来了脾气。好不容易带着妻女出个门吃个饭,饭没吃成不说,还憋了一肚子的气。
王子义转过身,二话不说,一脚便踹向店小二。
即使功夫不咋地,王子义也是练过功夫的人。这一脚直接将店小二踹飞,砸向离门边最近的一张饭桌。
砸的这张桌子上用餐的人吓了一大跳,登时就站了起来。
朝霞楼其余的伙计见状,以为是有人来砸场子的,便纷纷围了过来。还有些人手里拿着凳子准备当武器使用。
王子义并朝着这些围过来的伙计狠厉道:“混账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和顺侯府世子王子义。立刻叫你们掌柜的给爷滚出来。”
他这样一说,虽然大多数的伙计不相信,但是还是有聪明的跑去找掌柜的过来。其中还有一个去后院给自家小公子通风报信。
一家三口被众人围着,也不惊慌。小厮随波赶忙给王子义搬来一把椅子,让王子义坐好。
“怎么回事儿?谁这么大胆?居然还有人敢在咱们朝霞楼闹事儿?”不多时,一个胖乎乎、穿着得体的中年人迈步走了过来。他人还未到,大帽子先扣了下来。
此时的王子义已经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王姒宝和蒋氏则分别站在他的左右。
看着来人,王子义冷冷的开口道:“是你家世子爷我。”
虽然王子义很少来朝霞楼,这次又是穿着普通衣服,但是王子义那标志如谪仙的面容还是让这中年胖子一眼就认了出来。
于是立刻谄媚道:“呦!还真的是世子爷。恕小的眼拙,刚刚没有认出来。世子爷大驾光临,小的未能亲自迎接还望海涵。这刚刚是哪个没有眼力价的得罪了世子爷,还不快滚过来给世子爷赔罪。”说完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店小二。接着继续道:“世子爷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您高抬贵手,可别和咱们这些人计较。气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他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在心里合计:今儿这是闹的哪一出,一个世子居然穿着这么随便就出门了。
他又暗暗打量了一下带着帷帽的蒋氏,虽然穿着同样普通,但是这浑身的气度一看也非等闲人。再一打量王子义手里牵着的王姒宝。这简直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玉娃娃。如果没猜错,虽然是个男孩儿装扮,但肯定是和顺侯府唯一的嫡女,宝郡主无疑。
于是中年胖子又立刻点头哈腰道:“这世子夫人和宝郡主也难得大驾光临一次,着实是我们招待不周。还请世子、世子夫人、宝郡主见谅。”
能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最初这些人只是见到穿着普通的一家三口被门口小二刁难还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人家却是大有来头。
地上装死的店小二在知道自己得罪的一家三口来头居然这样大后,便彻底晕了过去。胖掌柜过去连踹了好几脚,也没能将他踹醒。
于是胖掌柜又不得不走到王子义跟前继续赔罪。
“世子爷,这个店小二是咱们才招来不久的伙计,没见过什么世面,方得罪了您。还请您看在闲王的份上,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咱们这一次。回去小的一定将这件事禀报给主子,并一定重重严惩这狗奴才为您出气,直到您满意。”
楼下的喧嚣很快引起了楼上一些贵人们的注意。随即有很多同和顺侯府交好的人纷纷走下楼和王子义一家三口见礼。并邀请他们入座共进午餐。
王子义摆摆手,义正言辞道:“我们一家三口本来就想像普通人一样出来逛逛街、吃个饭而已。没想到却在这儿受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我王子义虽然在这雍都不算什么人物,但是,咱家宝妹可是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心尖尖上的人。今天就是闲王来了,恐怕也得给咱们一个说法吧。细算起来,闲王还是太后娘娘给养大的,咱家宝妹还要叫他一声表舅舅。难道这就是一个当舅舅的待客之道?再者,即使咱们就真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三口,这朝霞楼开门做生意的,难道就是这样待客的?我看还不如早点关门大吉的好。”
王子义当然不会拿自己和蒋氏来说事儿。在这里他就是一个不能忍受别人欺负自家女儿的好父亲形象,谁还能说他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