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琰的笑意凝固在嘴角,垂眸看着她的视线渐渐失去了温度。抚在她肩头的手,缓缓收紧。
终于,他冷下一张脸来,“你就一定要先现在去,片刻等不了么?”
沈昕娘抬头看他,“是。”
“沈昕,你告诉我,”方琰满身寒气,如数九寒天,“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沈昕娘默默看着他,半晌没有开口。
“用完,就扔的物件儿?”方琰冷笑问道。
沈昕娘轻轻蹙眉,没有说话,“我知道,你关心我,包容我,忍让我,尊重我……你对我很好,尽你所能的好。从不强求我什么,在我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你宁可委屈自己。连我算计你,你都一并开心的受了。”
方琰垂眸看着她。
“可我现在,给不了你回应。”沈昕娘说,“抱歉。”
方琰轻笑,手里的核桃却喀嚓一声,碎裂掉。他从来不会控制不好力道的,此时却失态,笑容苍白又苦涩,“沈昕,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也有私心的,我的忍让也有限度的!”
沈昕娘觉得肩头微微有些疼,他放在她肩头的那只手收的太紧,修长的手指太有力。她忍着没有吱声。
“我要的结果,也不是抱歉。”方琰扔下手里核桃的碎屑,忽而俯身抱起她,“撩拨了就想走?我同意了么?”
他转身向里间走去。
那晚发生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空气里似乎还氤氲着那晚欢爱的味道。
“你放开我。”沈昕娘被他放在床上,狠狠压住。
“不放。”他伸手扯开她的腰间玉带,“我如今不想忍让了。”
“如此就能留下我么?”沈昕娘抬眼看他,漆黑的眼眸之中,是他痛苦的倒影。
“如果忍让的结果,是让你一次次远离我,身临险境,”方琰冷声说道,“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留下你。”
他丝毫不温柔,远没有那天晚上那般细腻动情。
沈昕娘也不似平日里淡淡的毫无反应,她用尽全力的挣扎抵抗,甚是不惜用他送给她的袖里剑。
只是两人实力悬殊太大,他空出一只手来,就能将她的全部抵抗化解。
他单手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的手腕按在枕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白皙的**,放在自己腰间。
她的亵衣尽被他单手撕裂。
破碎的布片凌乱的落在床上,地上。
“方琰,我会恨你的。”沈昕娘挣扎说道。
他却没有停下侹身的动作,“如果不能爱,就恨吧。”
撕裂的痛。比那晚还痛。
沈昕娘发现自己不会笑,同样也不会哭。
尽管身上的疼逼得眼眶发酸,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忽而脑中轰隆的一声,像是有爆竹在脑中轰然炸开,像是汹涌的洪水决堤而出,像是被囚禁的猛兽跃出牢笼……
而眉头紧蹙,动作凶猛的方琰只发现她身子一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木呆呆的躺在床上。
眼眸中的黑色像是雾气一般,旋转着,缓缓向中间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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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什么?!”小女孩儿抱着一只肥硕的兔子,大声喝问。
一群小男孩儿回过头来,正要让她别管闲事,却瞧见她的衣着乃是内门弟子,且是掌门人亲传弟子才能穿的,立马一哄而散。
地上那个被揍得一脸血的半大男孩儿挣扎坐起,呸的吐出一口血水来,朝她龇了龇牙。
“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儿上前,低头问道。
“方琰。”小男孩儿抹了抹唇边的血,闷声说道。
“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小女孩儿又问。
“关你什么事?!”小男孩儿挣扎从地上站起,一瘸一拐向前走去。
小女孩儿抱着肥硕的兔子,追在他身边,“我救了你呀,你不应该谢谢我的么?”
“我又没求你!”小男孩儿语气很横。
“就算你没求,可我还是救了你呀!”小女孩儿笑嘻嘻说道,“你不能否认事实!”
男孩儿皱眉,“因为我是掌门带回来的,可却没有灵根。掌门人颇为关照我,他们嫉妒,看不惯。”
“哦,你们都是外门弟子?”小女孩儿问道。
男孩儿打量她一眼,“这么说,你是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