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现在让你死,但有些人——巴不得你十多年前就已经死去。”赵朔的话,让夏雨是一头雾水。但她想起了那一夜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是真的想要屠戮整个镇远镖局的。
这么说,那些黑衣人不是赵朔的手下?那会是谁?
她听不懂赵朔跟海叔的饶舌,可唯一明白的是:赵朔,似乎要在海叔身上,找到什么东西?真相?十多年前的真相?
袁胜海点了头,“我是该死。早在十多年前,我就该死了。可我没死,一个人带着所有的秘密,活了那么多年,也够本了!”他轻叹一声,转头望着夏雨,“阿雨,你过来。”
夏雨走了过去,忽然站在了袁胜海的身边,冷对赵朔,“海叔你放心,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不会让他杀了你!”
“好孩子。”袁胜海眸中微恙,“海叔这辈子就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你。你是无辜的,海叔对不起你。”他笑得苦涩,“丫头,跟海叔去一趟祠堂。”
夏雨一怔,“海叔,他们要对付你——”
还不待她反应,袁胜海已经起身往外走。李焕几欲阻拦,赵朔却示意他退下,眸色晦暗的随袁胜海去了祠堂。
祠堂里的长明灯依旧亮着。
袁胜海望着被黄布蒙着的牌位,笑得微凉,“阿雨,当着海叔和王爷的面,给那个人磕个头。”
夏雨不解,“海叔?”
“跪下吧,你该磕头的。”袁胜海上了三柱清香,“不相干的人,出去!”
夏雨跪在祠堂前的蒲团上,磕了个头。
赵朔抬手,李焕会意的走出门,守在外头。
袁胜海朝着灵位走去,慢慢伸手撤去上头的黄布,里头竟还有一层极为精致的黄布绑缚。夏雨一眼就认得,这布料很贵,她只在知府夫人的身上见过。可见这灵位上的人,是极为重要的。
“十多年来,我一直供奉着长生位,可是心里的愧疚还是与日俱增。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每日都活在惶恐与不安之中,你们知道等死的滋味吗?”黄布终于彻底掀开,夏雨骇然瞪大了眸子,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灵位上竟然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