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小心的走到赵朔身边坐下,“爷——”
音,刚匍出唇,腰间忽然一紧,已被赵朔压在身下。温热的气息就扑在她的脖颈间,他的唇,紧贴着她脖颈上的肌肤,严丝合缝得让她不敢动弹。
“是她让我去接回来,还是你想的?”言语间,唇瓣的颤动,让她脖颈上的肌肤,变得格外敏感。
身子微微一颤,她憋着一口气,抿唇不语。
他将双臂支在她的脸侧,抬起身子,低眉去看身下默不作声的女子。她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谢环是什么人,会说什么话,他比夏雨更清楚。
指尖从她的鼻尖慢慢滑落至唇上,她的身上弥漫着尚未散去的鱼香。捧起她的脸,大拇指的指腹,肆意的摩挲着她脸上的肌肤。
夏雨有些吃痛的蹙眉,睁大眼睛看着压在身上的赵朔。这个男人,容好、家世好、身段好、武功好、脑子也好,偏偏有一样不好,太喜欢扑人。
只是她不知道,人生匆匆数十载,他就扑了她一个。
就好像一个饥饿了很久的豹子,寻寻觅觅着。忽然找到一只笨拙的兔子,就会不顾一切扑上去,把这些天这些年饿的、亏的,都一次性补上。
“爷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夏雨抵死不承认。
赵朔眯起迷人的桃花眸,远处的火光落在他的眼底,透着晦暗不明的闪烁。倾城琉璃色,就这样静静的盯着身下的她。他缓缓的俯下身子,将唇温柔的贴在她的唇瓣上,让自己的体温渐渐的侵占她的理智。
她嗅到他唇齿间淡淡的茶香,若置身茶园,看尽春日里,雨落茶树时的静谧祥和。在他身上,泛着令人心安的气息,流淌着细水深流的温柔。
“还不说实话吗?”他突然咬住了她的下唇。
这是惩罚。
“爷——”她瞪大眼眸,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奈何他所有的力量都压制在她身上,由不得她动弹分毫。
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从最初的啃咬最后变成贪婪的深入。唇齿胶着,他的手紧紧捧着她的面颊,容不得她挣扎,更容不得她拒绝。
他给予的,都是最好的,所能给予的。
从她自己为自己接骨的那一瞬开始,就已经无可遏制。
他要的不是能与自己匹配的皇室姻亲,也不是能与他并肩撑起半边天的巾帼英雄。他若自诩英雄,就不需要这些衬托自己何其尊贵的绿叶。
他是王者,早已将自身高高凌驾于江山之上。
可在她身上,有他希望得到,却得不到的一切。
潇洒、自由、重情、重义、执着——
能刚能柔,对一切的渴求,都只是刚刚好。
夏雨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手,死死的抓紧了他的胳膊,却不由自主的,从最初的抗拒与抵触,逐渐被他带往渴求的境地。她开始回应,慢慢的,生涩的回应着他的霸道侵占。轻轻的含住了他的舌,让他的身子瞬时一震。
小丫头,总算有些开窍了。
终于,他笑着松开她。
夏雨的脸,红的能拧出血来,映着天边即将消失的晚霞,像极了熟透的苹果,让人恨不能咬一口。
她喘着粗气,与他四目相对。
唇舌皆麻,她眨了眨眼睛,咬住了唇。
“做的很好。”他勾唇,笑得邪魅无双。那双桃花眼里,只倒映着她一人的身影,占据了瞳仁里所有的墨色。
她定定的看着他,“那——我可以去把疏影接回来吗?”
赵朔的指尖,温柔的拂过她的唇,“还不是时候。”
她蹙眉,不解的盯着他。
他也不多说,顾自起身,拂袖而去。
“赵老九!”她喊了一声,“你又耍我。”
疏影自然是不能回来的,现在回来,算什么事呢?整日与夏雨腻在一起,分走了夏雨的一半时光,他岂非亏得慌?
书房内。
“爷?”李焕接过赵朔递来的一张纸条,心下不解。
“把这个交给谢环。本王近日忙于政务,不便处理府中琐事。所以人——我暂时就不去带回来了。”赵朔说得轻描淡写。
李焕颔首,“卑职马上派人送去。”
“备下薄礼,就说是请他们好生照看疏影。缺什么只管说一声,王府随即可以送到。”赵朔眸色微转,“如斯美人,流落在外,本王也是于心不忍。”
这话自然是话外有话,李焕却是听懂了,“是!”
信,送到;话也送到,只不过谢环的面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