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这些人在知道自己被你父亲当猴耍了会是什么反应吗?”怜霜脸上挂着笑,眼底却寒冰万丈直把人冻僵。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良茹虽有万般不甘,却担心怜霜真的将这件事向那些人捅破,那么到时候,别说是父亲,就是她也难逃刑罚。
“很好。”怜霜眯着眼,一丝微光一晃即逝。
从良茹的口中怜霜还知道了沈万君为何会有这样的胆子竟敢在沈万良不在的情况之下将侯府的人里里外外的全换了。
原来在他们躲避沈万君派来的追杀他们的人时候,沈万君竟与朝中官员串通一气给沈万良安了一个失职的罪名,自此添油加醋的在皇上面前谗言,意图取代沈万良,鸠占鹊巢。
好个沈万君,这一天你定是预谋很久了吧。怜霜看着白雪皑皑中屹立的高楼,那是侯府,曾也是被沈万君不折手段的夺去,只是那时候怜霜对此并不知情。她甚至还一度的相信沈万君是一个好人,以为他是真的爱娘亲。
那个卑鄙的小人,根本不配谈爱。
傍晚时分,怜霜收到了良茹送来的纸条,上面写了沈万君今晚的一切动向。
掌握了沈万君的行踪,一切就容易多了。
凤娄越回客栈的时候,怜霜寻他前来一同商议今晚的行动。
他们计划在沈万君夜出办事的劫持他。
这几日他们守株待兔,始终没能看到沈万君的踪影,结果他每次都是换了行装出门的。他尽也是知道害怕的。
怜霜与凤娄越站在楼上注视着侯府门前的一举一动,大概是天刚蒙蒙黑的时候沈万君出门了,他穿着下人的衣服,不仔细辨认很难认得出来。
好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怜霜的眉色一沉,尾随着凤娄越下楼。
他们一路紧跟着沈万君,直到他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凤娄越一举拿下了他。
“小王爷可知绑架朝廷命官是重罪!”沈万君被凤娄越制服,却仍不放弃挣扎。
“那诬陷忠良是何罪!”凤娄越一用力,只听见骨头咔嚓的一声,沈万君的脸已经疼得变了形,狰狞不堪。
“说,侯爷被你关哪里去了。”怜霜走到沈万君的面前,凛冽的眼神寒气逼人。
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她的脸色白的像是鬼魅,给人一种说不明的诡异。这场雪下得时间久了,该停了。
沈万君冷哼一声,眼神轻蔑。
怜霜眼神一冷,随手拔下了头上的发簪。
握着发簪的怜霜面色阴冷,以猝不及防之势将发簪像锥子般尖锐的那一端狠狠的刺进了沈万君的手背。
沈万君疼得要大叫出声,嘴刚张开还没发出声就被凤娄越捂得严严实实。
他冷汗涔涔的看着怜霜,望进那幽深漆黑的眼眸,他只觉得浑身都浇着一股冰凉。
这样的怜霜,宛如地狱的修罗,眼里有嗜血的凶残,这是凤娄越从未见过的。她到底还存在着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又是什么将她一步步的逼到了这个地步,本该纯真无邪的年纪,竟生生的被鲜血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