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触了触她滑润的鼻尖,凤娄越轻轻的笑了。
他动作温柔的将被子给怜霜盖好,然后看见怜霜紧皱的眉头渐渐的松开。
他失笑的望着她安详的睡颜竟再也移不开眼,一直到天明。
怜霜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沉沉的,她低头一看,竟是凤娄越睡着了压在自己的身上,而昨夜自己给他的棉被竟盖在自己的身上,难怪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暖和了。
怜霜咬咬牙,不想惊动仍在熟睡的凤娄越,蹑手蹑脚的将被子转移到凤娄越的身上。
她极力的放轻动作,但凤娄越还是醒了。
“你醒了?”凤娄越皱了皱眉,睡眼惺忪的望着怜霜。
怜霜抿抿嘴角道,“嗯。”
而后,她欲起身,凤娄越却忽然沉沉的倒在她的身上。
“凤娄越?”怜霜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凤娄越?”怜霜又推了推,仍旧是没有反应,他身子沉沉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怜霜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惊觉他的额头像是火炉一般滚烫。
“来人啊!”怜霜朝着外面喊。
很快,门开了,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进来不耐烦道,“吵什么吵?”
“他病了,快去请大夫!”怜霜的声音带着一种蚀骨的寒气。
“哦——”男子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出去了。
“怎么了?”男子出去没多久,阿茂的声音由远及近。
怜霜试图用凉水给凤娄越降温,正忙碌着拧干一根有一根的棉帕敷在凤娄越的额头。
“他病了,我需要药,单子在桌子上。”怜霜冷冷道。她全神贯注的在照顾凤娄越身上,说话时头也没有抬一下。
阿茂惊讶的拿起桌子上的怜霜亲笔的方子,惊讶道,“你会医术?”
对于阿茂的震惊,怜霜没有时间打理,她只是凛声道,“若是他有个什么意外,只怕到时候你们就算不是因为谋反掉了脑袋也会因为企图谋害皇亲而诛连九族。”
怜霜的威胁掷地有声铿锵有力,顺利的激怒了阿茂。
“诛连九族!你好歹分清形势!”阿茂恼羞成怒,因为怜霜的威胁实际是起到了作用的,只是他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罢了。
阿茂其实没有什么胆量,如今能坐到这个位置不过是机缘巧合。
最后,阿茂虽然嘴上不饶人终归还是抓来了怜霜需要的药材。
让凤娄越服了药过后,他的烧要退了一些,但总是反反复复的,怜霜不得不彻夜陪着他不敢合眼,唯恐稍有不慎他的体温又升上去了。
这样一来,凤娄越的病让怜霜整整三日都没能休息。
等到凤娄越烧退清醒之后,怜霜已经不开疲惫的睡着在他的身边。
高烧过后的凤娄越虽是热已经完全的退下,但还是有些头重脚轻。
他下床欲将怜霜抱到床上歇息,可谁知他只是轻轻一动,怜霜就醒了。
“烧退了吗?”怜霜醒来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探了探凤娄越的额头,凤娄越还来不及回答,怜霜冰凉的手指已经覆上他汗涔涔的额头。
“退了。”收回手,怜霜轻叹了口气如释重负。
而这时她亦然发现自己被凤娄越抱在怀里。
怜霜面色一红,挣扎着落地。
“我昏迷了几日了。”凤娄越干咳一声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