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妃娘娘!”众人再次行礼,便坐了下去。
在场之人,似是没有谁乱坐,好似之前便已经排好了位置般。她想得确实不错,这些人之前便已经排好了座位。能坐的只有才人,这些才人若是得了皇上宠信,便可以坐得离白露近一些。
若没有,便只能位置排后面一点。至于秀女,只有站着的份。
李珍珍突然说道:“淑妃娘娘!好像少了一人未到!”
她眸子里带着笑意,若有所思看了李珍珍一眼,这人她记得,便是她那日提拔起来的才人。
她一直还在思索怎么用李珍珍此人,没想到,她还未开口,这人道是先开口。看来,这个人也不是表面这般简单。
若真是直爽、单纯性子,怎么会在此时提起这个话。来这里的人,谁不知道空着一个位置没来人坐,除了柳婉儿还能有谁。
众人皆不开口,唯独李珍珍开了口。
再加上,前几日,她故意让陈婆子放出了风声。这些人里多数都是在坐山观虎斗!李珍珍此时开口,看来是已经选定了阵营,要站在她这一方。
但是,也很难说这会不会是对方对她有所图谋,故意投其所好!
她轻声问道:“这位置怎么没人坐?难道真是少了一人未到场!”她这般说着,故作怨气,说道:“唉!看来本妃还有请不到的人!不知道这未到之人是谁?”
众人面色各异,有的窃喜,有的担忧,还有的漠然。这窃喜得恐怕平日便是见不惯柳婉儿之人,而这担忧的极有可能是和柳婉儿交好之人。漠然的大部分是保持中立状态之人。
她扫了这些担忧之人每人一眼,心中暗暗急着这些人面孔、座位处。待回去后,便让陈婆子去查一查。
“回淑妃娘娘话,是柳才人未到!”一个刚刚眸子里窃喜的才人站起身来,说道。
她朝着才人望去,笑着问道:“柳才人吗?本妃怎么对这人没什么映象!”她假装还似不记得此人模样。
那才人道也上道,眸子里笑意更浓了些,算计一览无余。接着说道:“淑妃娘娘,您贵人事情多,怎么会记得她一个小小才人!柳才人便是皇上表妹的那位柳婉儿才人!娘娘可是想起来呢!”
她面上似是恍然若悟,说道:“原来是此人!柳才人是皇上表妹,本妃确实不好请!”
她这话说得非常给柳婉儿拉仇恨值,这话一出,众人神色顺变。都想着皇上表妹这件事情。
上有一个美若天仙的淑妃娘娘,下面又有一个貌美的皇上表妹!这还让她们这些寻常之人怎么活!
论及外貌,没有人比得过淑妃娘娘!
论及出身,除了这柳婉儿这个皇上表妹、侯希彩这个侯大将军之女,这还能有谁能跟白露,右相嫡女一较高下!
众人比不过白露,便想着和柳婉儿比。
就算容貌与柳婉儿一比,逊色了些,但是,也不差劲!出生,除了柳婉儿是皇上表妹这个身份外,柳婉儿有什么!
这进宫的秀女谁不是大家闺秀,柳婉儿却是乡野落魄秀才之女。只是命好,怎么就和当时九王爷沾上了亲带上了故!
众人自是心里不服气,哪个秀女、才人不想自己在这宫里,爬得高。皇后之人已经选定,便是面前的淑妃娘娘!
但是,还有妃子位置,美人的位置等等!这柳婉儿有什么,总是仗着自己是皇上表妹,说些话,做些事情,理直气壮。
她们只不过是不想搭理柳婉儿罢了!
那才人想到这里,眸子里煽动着算计,说道:“淑妃娘娘,说得可不是!谁叫她是皇上表妹!平日里臣妾们都让着她,谁曾想,那日宫婢把臣妾的宝贝摔坏了!那宝贝是一只白玉雕刻的兔子,臣妾及笄之时,父亲送与臣妾的礼物。臣妾一直带在身边,每当想念亲人时,便拿出来瞧瞧。宫婢粗手粗脚,摔坏了臣妾的宝贝,臣妾一没有任性要那宫婢偿命,二没有要求赔偿银两!即便臣妾要求,那宫婢一个月俸银不过二两,便是在这宫里一辈子也还不起这宝物价格!臣妾一时气恼,就打了那宫婢一个耳光,正巧被同屋柳才人瞧了去。没想到,柳才人却为了宫婢扇了臣妾一耳光。还说人人平等,臣妾凭什么打那宫婢!”
她瞧着那才人在那演戏,说到后来,竟是隐隐哭泣起来。着实博得了一把观众同情心。
她听后,没有出声,而是拿眼神斜了身旁陈婆子。陈婆子心领神会,便走上那说话才人面前,语气和善得先扶着才人坐下。
李珍珍也跟着笑着说道:“淑妃娘娘,听说您最近得了一株罕见的花!不如让臣妾们瞧一瞧!开开眼见!”
白露举办这赏花宴,主题便是这株花。李珍珍此时一开口,众人谁还不明白。再加上之前,淑妃娘娘的麽麽都让说话才人坐下。显然这个场合是不想再继续刚刚话题,淑妃也没有意思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