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说完,众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有了这传说,人们对这个屋子都甚是忌惮,从来没有哪个人如此的伟大,敢于用自己的性命去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潇翎想来,上辈子,他们便是想过用这个诅咒来杀了潇潇的吧。
那天晚上,多亏自己把潇潇给救出来了,不然他肯定也是被这个所谓的诅咒给杀死了,而自己便莫名其妙得背了黑锅。潇老爷仔细想了一会,莫非,里面死人了,到底是何人,死在了潇府?
“这么说来,里面是一具尸体了?”潇老爷反问过去,那小厮便狠狠的点头,乘着如柴的瘦骨,跪在潇老爷的面前回话。“里面是,是莲声姑娘。”一听是莲声,潇老爷的眼中多了几分的悲戚,刚刚陈氏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这会却宛如一个豪气冲天的侠女,眼中异样的坚定。
拓拔凤的余光扫过陈氏那张脸,心里嬉笑着,“翎儿,我就说吧,那女人一定是装的,你看她现在那张脸,和刚才的差多少啊。”潇翎呆呆的望着拓拔凤,闪闪发光的眸子中,满是惊讶的神色。“姐姐,难道你不怕么?”
拓拔凤痴笑了一声,好像对这种事毫不在乎,“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四岁的时候就见过死人,宫里面的斗争可比这要凶残多了,那宫女太监,一天死几个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再说了,本姑娘才不怕那什么诅咒呢。”
潇翎点着头,到底是富家千金,身上便有着不一样的光彩,若是换了平常人,定然是要吓坏了。“喂,你们知不知道,这莲声是谁啊?”凌初问了一句,潇翎和拓拔凤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就连安婉儿也感兴趣的凑过来了。
“这莲声啊,可是媚芙蓉的头牌。”拓拔凤不禁哑然失笑,“媚芙蓉的头牌,那不就是妓女吗。”潇翎皱着眉头,是啊,这地方纵然是潇府传说的鬼宅,可是怎么会有一个妓女死在这里,莫非?潇翎犹豫了半响,看父亲得脸色,就有些懂了。
这个莲声,定然是父亲在外面金屋藏娇,被那陈氏给发现了,所以这人,十有**就是陈氏杀的,照这么说来,陈氏杀的人,肯定不指这莲声一个。“这莲声啊,样貌好,唱歌也好,就是不学无术,可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凌初轻声的说着,拓拔凤听完了戚了一声,目光停在凌初的脸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将军平日里板着一张脸,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怎么对这京城第一妓女这样的熟悉,莫非,平日里那都是假象?”
拓拔凤说着,潇翎的脸却黑了下来,她已认定了凌初便是自己这辈子得夫婿,她可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潇翎低着头,虽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耳朵却不诚实的把那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拓拔凤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声音,潇翎紧紧的咬着下齿,眼底的失落稍纵即逝。“拓跋姑娘别误会了,像那种轻薄女子,我向来是不入眼的,更何况她还不学无术,我只是上次在宫宴上听他们说过罢了。”
凌初依然板着一张脸,虽然是解释,这解释却丝毫没有什么信服力,拓拔凤又钻着凌初话的空子,继续刨根问底。“那将军既然无意,可为何要将那莲声姑娘的信息给一一记住了呢,莫非将军是心头不似口头。”
拓拔凤的语气,带着几分的戏谑,潇翎也着实想知道那答案,那莲声已经死了,更何况刚才看凌初见到她的模样,似乎是完全不认识,可即便是这样,潇翎还是吃醋了。“因为他们说,这样一个天赐尤物,就在前几天,失踪了。”
凌初淡淡的一句话,拓拔凤和潇翎两个人都紧张的看着凌初,安婉儿一声冷笑,三个人都看向了安婉儿。“哼,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死性不改,那莲声姑娘,定然是被他所害,死的那样惨,真真是让人恨极了那凶手。”
潇老爷衣袖一甩,满脸的懊悔,“去,把她给我抬出来。”他命令着,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他突然一个转身,冷冷的看着那小厮,“你个废物,我说话你没有听见吗,我要你现在进去把她给我抬出来。”
那小厮定定的跪着,说什么也不敢动,“可是,诅咒……”他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潇老爷突然抽出自己那把刀,架在了那小厮的脖子上,“诅咒你就那么怕,那你信不信我会在你还没有被诅咒之前,便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