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自觉是好不容易才熬过这午膳,且尚有事务要处理,她也不便多待。
“你曾与我说‘若娶一个男子,就会自此对他一心一意’,我以为你会将人娶为正君……结果今日一番苦等。”苏衍话中带有几分试探之意,她此时已被微生澜亲自送行到王府大门前。
“现在还不是,过段时间就是了。”微生澜不打算对苏衍隐瞒什么。
苏衍于是面带挪揄之色,随意摆了摆手以示告别。
在微生澜为苏衍送行的时候,虞书言便推着他家公子回到正院。
“主子,这香囊是要送给王爷吗?”他看祈晏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香味还很浓郁,猜想应是新制不久。
见祈晏不答,他就又补了一句:“虽然不是贵重的物什,但主子您的这份心意王爷一定能感受到的。”不过这香囊他家公子是什么时候做的……他竟然都不知道。
心意。
祈晏将身体靠在椅背上,阖上双目。
“累了?”直到微生澜从王府正门踱步回来,祈晏仍维持着这个姿势未有改变。
体温正常,微生澜用手探了下祈晏的额。
祈晏拉下微生澜的手贴到他的右边脸颊上,轻蹭了蹭,又低唤了一声‘妻主’。
微生澜却是有些失笑,怎的和她小时候养的那只白色小猫一般,都这么会……撒娇?
“主子,暖阁修造壁炉的工匠今日忽然染疾昏厥,这项工程被暂时搁置了。”云笙表示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打扰他家王爷和侧君相处的。
偏偏是壁炉……暖阁只有壁炉是新造之物,其他都是早已修建好的,让人布置也不过是在这基础上为其增添舒适度而已。
微生澜伸出食指戳了戳祈晏的脸颊,后者投来疑惑的眼神。
“看来你今晚还是得睡在这里。”壁炉未修造好,这人若在那边,晚上怕是会冷得睡不着。
“好。”垂眸掩去眸中一抹异色,应声后祈晏就把玩起微生澜的手指。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人晚上在一张床上又干了什么。
微生澜才刚躺下,睡在里边的人就有所察觉般向她靠了过来,但依然是保留了一份距离。
这人似乎总不敢过于靠近她,但微生澜也发现祈晏在两人间留出的距离越来越小。毕竟她之前所为与那些薄情寡幸的女子大概并无区别,她不会要求祈晏在短短一夕之间对就她完全敞开心门。
就在微生澜准备主动把人揽过来的时候,祈晏动了。
“冷。”语毕,二者贴近的几未再有一丝缝隙。
这个角度,微生澜看不见祈晏的表情。她伸手撩开祈晏覆在耳旁的墨发,果不其然看到的是泛着微红的耳垂。
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为什么?
谋取、掠夺、分毫不让,这才是景帝教给祈晏的。
“别动了。”这人靠在她怀里却并不安分,偶尔就似调整位置般挪动着身体。
祈晏闻言就抬起头,忽然凑近她的脸,快要抵到鼻尖的程度。
“怎么?”微生澜笑意浅浅,眸中那抹纵容之色让祈晏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微生澜察觉嘴角处传来一瞬温软的触感,一触即离。见祈晏近乎小心翼翼地望着她,确定她并无反感后又凑上来轻啄了一下。
这可真是……
微生澜反身将人压在身下,不同于祈晏那种只停留在表面的碰触,而是撬开牙关将舌探入湿热柔软的内在,不放过探寻其中任何一处。
祈晏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此时哪还有一丝病弱苍白的痕迹,清冷的眉目已尽数柔作一池春水,间或逸出微不可闻的呜咽声。
但在祈晏以为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微生澜却不再动作。只摸了摸他顺滑的长发,重新将他揽入怀中:“下月初七便是洛华节,到时候随我去体验一番城中盛会吧。”
“只妻主与我?”那容璟呢。
祈晏没抑止住问这句话的冲动,后半部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众所周知洛华节是向思慕之人表达心意的日子……
微生澜微笑着反问:“不然还能有谁?”
“只妻主与我。”换了一种语气,祈晏回答地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