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杨宛如抬起头,脸上的泪水虽然已经擦干,但红红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泪花。
“我哭了很久了吗?”杨宛如问道。
“不久。你看,桌上的菜还没有吃完。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不用管我。”杨帆说着,还不忘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真是头猪。”杨宛如给了杨帆一个大大的白眼。杨宛如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菜放进小嘴里。
“杨帆,我想求你件事。”杨宛如小声说道。
见杨帆没有说话,杨宛如继续说道:“你是我爷爷的干孙子,也就是我的哥哥。哥哥应该照顾妹妹吧。我想搬去同你住。”
杨帆差点将吃进去的菜吐了出来。“不行!绝对不行!”杨帆用纸巾擦拭着嘴巴。“杨承志不是你亲哥哥嘛,你搬那儿去嘛。他比我好。”
“杨承志是我堂兄,我去世二叔的儿子。我和他关系从小都不好。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英国。这几年,他为了得到杨家的财产,总是催我快订婚,嫁出去。”杨宛如说道。
“停!我对你的家务事不感兴趣。反正我不想和你住。”杨帆打断道,心里却暗想:“怪不得那天,杨承志没有去接杨宛如呢。而且见了面,杨承志也对沐沁雪大献殷勤,对杨宛如不理不睬。我还以为杨承志当时只是为了追沐沁雪,而忽略了杨宛如。”
杨宛如见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杨宛如暗道:“这色狼身手了得,我打是打不过的。只能智取。”杨帆见杨宛如狡黠的目光,知道她又想起了什么阴谋诡计。
果然,杨宛如奸笑道:“你看我的眼睛红红的,像不像才哭过。如果,我跟爷爷讲,某人欺负我,你说会咋样?”
杨帆暗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这疯丫头真毒!不过,我可不能示弱。”杨帆装着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谁敢欺负我杨大小姐。不等爷爷,我就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杨宛如在心里鄙视了杨帆n的n次方遍,看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有看见过那么不要脸的。杨宛如打断杨帆,说道:“行啦!除了你,还有谁敢欺负本小姐。你答不答应,一句话。”
“跟我住也不是不可以,”杨帆装着思想者的样子,“不过……”
“真的!”杨宛如兴奋地说。杨宛如看见杨帆的奸笑,知道又上了共军的当,冷冷地说道:“有什么要求快说?”
“你要跟我住,就得守我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杨帆淡淡地说着。
“如果你的规矩过分的话……”
“你可以搬出去嘛。”
“算你狠!成交!”
杨帆取出王良给他的银行卡,付了账。“六个菜,一瓶酒就要了我五万多大洋!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杨帆不忘在心里咒骂了几句。杨帆要是知道神仙居是杨氏集团的产业,他还会不会咒骂呢?
杨帆开车先把杨宛如送回了杨玄的别墅。下车前,杨宛如还不忘提醒杨帆一下:“如果你明天敢反悔,你就等着收尸吧!”
杨帆看见杨宛如趾高气扬地走了进去。杨宛如走路的姿势很嚣张,绝对的嚣张。“杨宛如,你跟我记住!”说完,启动玛莎拉蒂,杨帆朝自己的别墅奔去。
在路过一个夜总会的时候,杨帆无意间瞟到了费忠竟然和杨承志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告别。费忠和杨承志的脸都被保镖挡住了一大半,要不是杨帆受过特训,完全不能看清楚。
据杨帆从王荧珊拿来的资料了解,费忠绝对算是个孤傲的人。除了工作,他基本上不与下属来往。今天,他居然和杨承志在夜总会见面,而且从他们告别的样子来看,他们一定不想让人知道他们见过面。
“难道他们在酝酿什么阴谋?”杨帆想到。随即,又自我否定了。“一个是总经理,实权掌握者;一个是继承人,杨氏的太子。他们要搬到哪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用得着这样嘛。或许,是费忠巴结杨承志也说不定。自从特训后,我总是疑神疑鬼的。成大事者,不能多疑啊!”杨帆摇了摇头,放起音乐来。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去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
请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