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了!警察先生,我们快走吧!我还想去局里吃顿早餐,睡个回笼觉呢!”杨帆打了一个哈欠,不等身后的警察,当先朝电梯走去。
杨帆身后的一群警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比警察都嚣张的“犯人”,不禁在心里纳闷:是世界进步得太快,还是我们落伍了。
为首的警察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后即刻恢复了平静。现在,他的表情不是吃惊,而是严肃。如果一个人能够这样从容地走上警车,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人喜欢装逼;另一种就是这个人本就牛逼。而前一种可能的概率则是后一种可能的概率的1%。面对这种情况,我想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会倾向于相信后者。
“这个人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为首的警察看着杨帆爬进警车的背影,不禁在心里问道。
宾馆的房间里,冯婉怡一个人眉头紧锁地独自坐在床边。尽管现在才刚刚天亮,但是冯婉怡的睡意早已被刚才那件事冲到了九霄云外。
冯婉怡想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在她看来,没有人比这个人更适合出面去救杨帆了。
“你好,邹秘书!我是冯婉怡。这么早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们公司的杨董……”
……
东京成田机场,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一边从飞机上缓缓地走下来,一边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我已经到了!”这个男子对着电话说道,用的不是日语,而是带着明显北京口音的汉语。
“你到东京了?”电话的另一头也是汉语。
“嗯!我刚刚下的飞机。现在还在成田机场。”男子说道。
“你打一个出租车或者坐地铁去银座,有个穿黑色衬衣和白色休闲裤的男人会在那里等你。至于剩余的两百万,我会马上打给你。祝你在东京的休假玩得愉快。”
“只有活着的人都很愉快。我还没有死,所以现在当然很愉快。你就不问问我事情办得怎样呢?沐子航真的死了吗?”男子对着电话说道。
“你做事,我很放心。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多此一举。”电话的另一头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沐子航没死呢……”男子办开玩笑地说道。
“什么……”从这短短的两个字就能感受到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脸上写满了惊讶,嘴巴一定张得很大。
男子听到这里,不禁在心里暗暗发笑:“放心?谁信你的话,谁的脑袋就长在了屁股上。”
虽然男子心里很鄙视那个人,但现在却不准备立刻和他闹翻脸,毕竟大家还有合作的可能。
“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要知道在我死水的刀下,留下的只能是冰冷的尸体。”死水狂妄地说道。
“想不到你堂堂的死水居然也学会了开玩笑。既然是玩笑就好。不过,以后这样的玩笑少开点,因为这样的玩笑非但不好笑,而且还很丑。我挂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电话里再次传来那个人的声音。虽然那个声音比刚才镇定了不少,但还是夹杂着少许的惊愕。
死水将电话放进兜里,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头脑中不禁回味起刚才电话里的那句话“这样的玩笑非但不好笑,而且还很丑”。
“我只知道女人才分美丑,难道笑话也有美丑吗?”想到这里,死水如死水般的脸庞居然笑了,而且还笑得那么迷人,就像一池污水中绽放的一朵白莲,让人不禁想起了周敦颐《爱莲说》中的那些优美语句:“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或许正如莲出淤泥而不染一样,死水一般的脸庞同样可以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市公安局的警局里,杨帆坐在一张板凳上,脸上挂着一丝冷笑,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周围的警察,心里突然有种众星拱月般的感觉。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里面所有的警察都不禁换上了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看着那个男人。
杨帆也看向了那个男人。这个男人杨帆不仅认识,还有些过节。这个男人就是市公安局的局长王德昭,王凯的父亲。记得当初王凯仗着人多,想在酒吧里狠狠地揍杨帆,不想却在酒吧里被杨帆教训了。后来,尽管王凯的父亲王德昭来了,但是碍于杨帆的势力,也没有敢把杨帆怎么样,只是叫人把王凯抬进了医院。此时,杨帆和王德昭在这里见面,可谓是冤家路窄啊!按照杨帆对王德昭的了解,杨帆知道王德昭不会轻易错过这个报复自己的机会。
“王局长,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我记得好像我每次上北京来,都会有意无意地碰见你。记得前两次,一次是在沐家的宴会上,一次是在酒吧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杨帆索性来个既来之则安之,主动笑着和王德昭打起了招呼。
“哟!这不是杨董吗?你们怎么搞得,居然把杨董带到了这里?”王德昭假装惊讶地呵斥着旁边的警察。
杨帆脸上挂着一丝鄙视的冷笑,看着王德昭:“装,你继续装啊!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是狗皮膏药还是膏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