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竹才不信法严宗会只因为自己伤了它三个外门弟子,就如此大动干戈,这里边定然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理由和原因。
“没有,只要我们找人,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是这样……”
问清楚了,也就没脾气了,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嘛。
“可知我是何人?”
祝亭山摇了摇头。
“很好,果然是无知者无畏!”
扔下这样一句感慨,楚君竹背着书僮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的祝亭山先摇醒了外甥女儿。
“无双,无双!”
“大伯……呀!你怎么在这儿?”
楚君竹动作太快,祝无双什么都不知道就晕了过去,醒来时见到的竟是一脸沧桑的大伯祝亭山,怎能不惊。
“无双,告诉大伯,你是怎么放出的警讯,还有,那人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见识过楚君竹的身手之后,祝亭山不认为外甥女有本事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把警讯放出去。
“什么?大伯没见到他么?啊!大家怎么了?”
祝无双的后知后觉,让祝亭山很是无奈,不得不一点一点的细心盘问,中间还要回答祝无双那层出不穷的诡异问题。
“啊对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他正在一些玉片上画着什么东西。”
“玉片?什么样的玉片?”
“绿色的,像树叶一样,还会发光呢,特别漂亮。”
“难道是玉符?有多少?”
“七八个的样子。”
“什么!”
祝无双只远远地扫到一眼,玉符就都被楚君竹收了起来,所以她也说不清楚,只大概估算了个数字,没想到却把祝亭山给吓到了。
“那楚君竹搞不好是昆仑中人。”
祝亭山知道玉符极其难得,那楚君竹能有七八枚玉符傍身,必然是修真大派的门人弟子,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昆仑。想及此处,冷汗瞬间湿透衣衫。
“居然是昆仑!幸好是昆仑!”
飞鹰堡之于昆仑,就如同蚂蚁与巨树,完全不具备可比性。惊骇之余又自庆幸,亏着是昆仑门下,若换成其他修真大派的弟子,怕是没这么好的脾气,自己带来的这二十多号人,能活着回去的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大伯是说,那楚君竹是昆仑中人?”
“十有**。”
“怎么会!”
祝无双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如果楚君竹是昆仑中人,那自己与他……”
“无双,不要想太多了,去帮帮你的师兄们。”
轻伤重伤的,这会儿差不多都醒过来了,一个个唉声叹气的。
“人家是昆仑高弟,输了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碰上昆仑中人,打输了是正常,说赢了才没人肯信。二十多个伤号这下不再灰心丧气,轻伤的几个更是凑到一块儿,研究起刚刚谁坚持的时间更长一点,只看得祝亭山哭笑不得。
“大伯,如果他是昆仑中人,执事令又怎么会要我们出面呢?”
祝无双还是不愿相信,就想着法儿的找理由。
“嗯,我也在奇怪,执事令非紧急不可妄动,想来不至出错,可要我等出手对付昆仑中人,呵,未免太是强人所难了。”
实力达到一定程度,数量不过就是个笑话,或许上个十万八万的,能让楚君竹稍稍有点疲累的感觉,所以祝亭山才会觉得奇怪:执事令变成了送死令,这是哪般道理。
祝亭山的疑惑,也正是楚君竹的不解,法严宗完全没有必要安排这些小鱼小虾来为难自己,一点意义也没有。真要想把自己怎么样的话,至少也得派出三五个内宗弟子才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像这样大动干戈的发出什么执事令,要这些不入流的外围势力为难自己,只能是惹人笑话罢了。
楚君竹百思不得其解,正烦心时,迎面又撞上来一大群人。
“喂!你这后生可是楚君竹?”
面如锅底,声似洪钟,一张血盆大口开合间,迸出这厉声一问,胆小的怕是直接要被骇掉半条命去。
“咱家问你,如何不答!”
楚君竹忙着端详稀奇面相,一时忘了应声,黑脸大汉便怒了,一抖手中儿臂粗的镔铁长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