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不经意的口气问道:“对了,你以前不是常回娘家居住,最近有回去见你父亲么?”宇文姬道:“回去父亲要骂我,再说最近ting忙的,有好一阵子没见他了。”
薛崇训道:“chou空还是多嘘寒问暖一番。”宇文姬差异道:“今天怎么想起了,父亲不是常常与你见面么?”薛崇训趁机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明天我便召见他,代你问候几句。”
因为东北用兵的那事,薛崇训这些天一直在琢磨,其实琢磨得最多的还是身边那些人。他有时候在想:这些手握重权的大臣是什么样的人,在下面究竟在干什么什么,只能通过见面的时候和奏章来判断,可是李龟年一个男子也能演成惟妙惟肖的fù人,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并不可靠。
但他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多疑了,唐朝百年没有特务机构,仍旧维持的运行不是?
晋王府以前设立的那个刺探京城内外情报的“内厂”,是不是应该扩大势力,做成一个特务机构?明朝厂卫制度在史上很受诟病,就是一个反|动、黑暗、残暴的代名词。但史书和评论都是士林的人写的,它究竟有没有好处,薛崇训不能只回想它的名声,还得自己判断。
内厂牢狱的影响并不大,以前不过是薛崇训无视法律在长安横行霸道的工具,他登基之后也没有过多重视。现在宇文孝的办公地点在紫宸殿建筑群的东边设了个不起眼的书房,也没什么官吏;唯一保存下来的东西就是晋王府亲王国的那个监狱,还有里面的一些官署书吏并入了内厂,主要干的事是监视入苑坊住的那些李家王爷。
李家丢了江山,被人监视控制是情理中的事,没什么人说好歹;但如果内厂chā手监视大臣,会产生什么后果?
“郎君在想什么呢?”宇文姬提醒了他一句。薛崇训顿时lù出一个坏笑,上前两步靠近了些低声道:“我在想,一会儿该用什么法子让你yù|罢不能……”
宇文姬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瞪了他一眼:“宫里可是有很多规矩的,我可得正经一点。”
“宇文夫人不是一直都很端庄贤淑的么?”薛崇训笑道。宇文姬听罢觉得是在嘲笑她,有点生气了:“想起了呢你就来一趟,平时连人影都看不到,我和守寡有什么区别!你干脆别来招惹我了!”
刚见面那会儿她的礼节倒是ting周到恭敬,没说两句话脾气就上来了,也就只有薛崇训的“旧人”们敢这样任xìng,不过他也不计较依旧面带笑意,好言与她说话。
薛崇训大晚上的到这里来,自然是要在这里睡觉过夜,两人便一边说话一边从廊庑向寝宫走去。进了卧房,薛崇训见桌子上放着几个木盒,上面还贴着字,便好奇地走过去瞧,只见其中一个盒子上写着:太平公主。他便问道:“我母亲身体不适,要用yào?”
宇文姬笑道:“这不是治病的yào,是养颜的。”薛崇训道:“原来如此,难怪你的皮肤那么好,也在用这种养颜的东西?”
“我可不敢用。”宇文姬脸上lù出神秘的样子,小声道,“此yào固元气而养宫,但是服用后会有副作用。哎呀,这么简单的医理你也想得到嘛……你又常常不来,我要是服用此物可不难受?”
她说罢脸蛋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晕:“你先等等,我去沐浴便来……服shì你。”
薛崇训恍然大悟,已明白了八分,心道承香殿也没男人,不过yù清那道士会有点悲剧罢。想罢不由得心下一阵好笑。
宇文姬离开卧室去洗澡了,薛崇训便坐着等,过得一会儿宫nv便送了两份甜汤上来,说道:“要到歇息的时候了,陛下便将甜汤当茶饮罢。”
薛崇训点点头,这时他觉得有点无聊,便揭开那个木盒子瞧瞧,只见里面隔着一些乌黑的丸子。他随手拈起一颗来拿到鼻子面前闻,有股子很清淡的香味。这玩意是nv人服用的,肯定不能当壮阳yào吃,他正想放回去时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便将手里的丸子给放进了宇文姬那碗甜汤里,想了想又拿起一颗丢进碗里。他干完坏事脸上不由得lù出了笑意,便拿起勺子在那碗中搅拌了一会儿,让yào丸在里面化开,汤水的颜sè渐渐就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