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光年,艳阳绽放,裕水河边,白鱼欢飞水面。
草长鹰飞,桔林菜畦,土鸡瓦狗,灰鸭扎进河中。
司空零深深地呼吸着城市居民永远享受不到的纯净空气,在波光粼粼照耀下的雨花石岸,时而牵着雪酱的手儿,怕她滑进稻田里,时而把紫酱抱过疑无路的湿滩,真可谓但愿人长久,天涯共此时。
小镇生活如此美艳,连小辣椒司空依都忍不住唱起歌儿来。很是默契的,她唱歇了,走在她后面的慕容冰雪就接着唱,等她也唱歇了,后面的艾紫萱接着唱,小辣椒知道老哥是不会唱歌的废柴,轮完了她又开始新一轮回。
在一处平坦的河岸,因为苦练肌肉而轻松背负了野营装备的司空零将遮阳伞张了开,坐垫铺了开,自己充当靠谱的背靠,把最美的河景让给两位休憩的美少女尽情欣赏。
不知疲倦的小辣椒则在不远处逗弄清澈的河水,给了他们短暂的私密空间。
“跟你们在一起真是快乐啊,真想时光就这么停止不动。这种甜蜜的三角关系多么美好啊,哎,我们就永远这样吧,没有性生活的生活也可以这么完美。”司空零感概万分地说了句违和感极强的话。
艾紫萱照例毒打了他一下。
司空零惨叫一声之后,继续犯浑:“真的。心中只有一个人当然好,可是只有只爱一个人更快乐的时候才有必要分胜负分高下,如果这么拖着晾着能让我们更快乐,为什么不呢?”
艾紫萱:“臭男人,就只顾你一个人快乐吗?那我们会快乐吗?就算我愿意,我爸非得给我气死掉不可,枉我爸妈都那么看重你。”
慕容冰雪宝相庄严,说:“司空,你有多少钱?”
司空零:“……不知道,反正是用不完的钱。”
慕容冰雪:“你大概说个数。”
司空零:“好吧……三千万。”
慕容冰雪:“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属于我名下的财产,超过你一百倍。”
司空零石化,连艾紫萱都惊到了。
慕容冰雪:“我爸……十年前就开宾利了。因为他在外面做生意很忙,又有点作风问题,我妈跟他离婚了,妈妈嫁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干部,因为爸爸生意很忙,我就跟了我妈过,有一天,我的继父喝多了酒,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跑到爸爸那里哭诉,没过几天,我爸爸亲自上门把我的继父打成了残疾人。当时,我继父的职务是魔岛市副市长。”
小受零继续石化。
慕容冰雪:“我爸爸是魔岛市的地头蛇,关系很多,比如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就是我爸的死党,他们当时策划好了,先把所有的财产都转到我名下,然后跟我继父谈判,会给我继父一大笔钱和解,否则就会告我继父猥亵儿童罪,我和妈妈都会出庭作证,这个副市长将会身败名裂,而且一分钱也拿不到。后来,我继父同意和解了,不久他就被调到省残联工作了。”
司空零:“太猛了,把副市长打进残联,自己屁事没有。”
慕容冰雪:“后来,我妈也跟继父离了。当时我爸爸对我妈说,你要么不再结婚,要么我得跟我爸过。这事儿拖了蛮久的,最后的结果是我妈跟我爸复婚了。但是还没完,有一回,我爸喝了酒,说我妈差点把我祸害了,当时把我妈妈打了,我爸出手是很重的,我妈受了不小的伤,后来害怕,就又离了。我就一直跟着爸爸过了,而且这离来离去,钱都放在我名下,我妈没得到什么。”
司空零:“你爸很爱你。”
慕容冰雪:“是的。为了在官、权、钱、女人、兄弟之间周旋,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经常说活着没意思,只是不放心我,所以才活着。有一段时间,我爸爸还染上了毒瘾,我发现一次就哭一次,最后,爸爸竟然狠下心把毒瘾戒了。我差不多每周都要回家看爸爸,就是怕他又做傻事。哦,最近跟端木闹分手,跟你在一起,我已经有两周没回去了,等会儿要给爸爸打个电话。”
她说着说着,泪珠儿滚落,声音也凝噎起来。
司空零听到哭声,回头想把她抱在怀里,不料她早抱着紫萱姐姐了。
司空零郁闷不已:“雪酱……我懂了。你不稀罕我这点钱,你爸又这么凶这么疼你,我是不可能同时得到你和紫酱的。”
艾紫萱凄然道:“是的,零,你做个决定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此刻,她已经做好了退出的准备,因为毕竟他俩都已经实质性地在一起了,自己这个姐姐还会有希望吗?
“我需要冷静一下。”司空零开始脱衣服,“去洗个冷水澡!”
他脱了上衣,露出自虐式锻炼的成果——结实的肌肉。两美少女欣赏着不错的精壮男子,以为他到此为止,没想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内内都脱了,连唐伯虎画鹰嘴虫时的笔具都看得清清楚楚。本来处于悲戚别离情怀的俩美少女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扭头,再回首时,只见小受零挺着美臀在四处找水深的地方要扎猛子。
小辣妹捡了块大石头砸过去,娇叱一声“畜生!”
命中背部,惨叫坠水,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