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正国连忙堆笑道:“黑哥,我来找你说一件事,嘿嘿,抽烟抽烟,”他陪着笑脸给大家都发了一圈烟,仿佛他们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黑哥挥挥手,那几个兄弟知趣地退出门去了,黑哥其实并不黑,长得倒是高大威猛,他朝车正国指指火炉边的小凳子,问:“是什么事那么重要,让你亲自上山来了?”
车正国坐下,委屈着脸说:“黑哥不知道,我今年的白术生意被人抢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找七哥说一声,派几个兄弟暗中帮我解决一下。”
“谁他妈有那么大的胆子?”黑哥猛地一拍桌子。
于是,车正国把陈子州跟张永军联合建收购站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还说了一句:“黑哥,我看见你家丫头也在帮陈子州管账,姑娘长大了,心就野了,你可要管住她啊,可不要被陈子州害了。”
“什么?那丫头平时谁也瞧不起,怎么就瞧上他了,我得去看看,走,我跟你下山找七哥去,”黑哥起身就跟车正国下山了。
原来,这沈黑子就是沈娟的父亲,怪不得能跟杨群芳那美妇,生出沈娟那么美艳的女儿来。
到了镇里,沈黑子打了一个电话,就马上有一辆长安面包车来接他,他跟车正国坐上车后,对开车的兄弟说:“先到张永军收购站对面停一下,我倒要看看那个陈子州是个什么东西。”
面包车停到了路对面,沈黑子果然看见自己的女儿沈娟,正在忙忙碌碌地给卖白术的山民记账发钱。
车正国指着在院坝上查看白术的陈子州,说:“黑哥,就是那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
沈黑子透过车窗,仔细瞧了瞧,说:“人长得倒是不错,他究竟有没有后台?怎么敢跟你较量上了?”
车正国嘿嘿道:“我打听清楚了,他什么背景也没有,还是一个孤儿,要不,也不会被贬到村里去,这小子才出大学,妄想搞点成绩,好调进县里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黑子没有说话,心里却骂着:妈的,这小子没什么发展前途,娟子怎么就看上他了。他摇摇头,心里想着自己走上了这条邪路,怎么也要让女儿嫁一个有前途的小伙子。
陈子州跟德望叔聊着烤白术的事,回头突然看见那辆面包车停在对面,心里猛地一震,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车里一定是什么人在盯着自己,难道白道走不通,又想走黑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