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记,这事我正要向你汇报呢,六百多老百姓围到水泥厂要征地款,我正在调查处理这事,对张明经理,我是请他配合调查,不是抓,”陈子州解释道。
方长东听得一惊:“怎么发生这样的事?具体什么情况?”
陈子州汇报道:“有人指使一些混蛋在群众中造谣,说水泥厂年底不会按时兑现征地款,鼓动群众闹事,唐华生正在调查,今早上老百姓受到蛊惑就包围了水泥厂,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但老百姓要求立刻兑现才肯离去,所以,我把那些造谣者抓了。”
“这事你办得好,一定要劝住老百姓,你告诉他们,窦总绝对会按时兑现征地款的,至于张明嘛,他又不是造谣者,你赶紧把他放了,窦总都打电话给我要人了,”方长东道。
陈子州听着方长东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要求自己放人,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这水泥厂项目都是方长东亲自抓,现在出了事,不搞清楚情况就要放人,岂有此理。
“方书记,还有一个事我要向你汇报,我怀疑,造谣者背后的指使者就是这个张明,我估计这是水泥厂搞的一个阴谋,所以,我现在不能放张明,必须调查他,”陈子州就把实情说了,想看看方长东什么态度。
方长东惊愕了一下,就大声道:“乱弹琴,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仅仅是怀疑,你让我给窦总怎么交代?,窦总的公司是全市赫赫有名的大公司,肯定是将信誉的,怎么会做出这种自己搞自己的蠢事?你这种怀疑没道理,你听着,现在就把人给放了,劝老百姓回家。”
听着方长东命令的语气,陈子州就明白方长东肯定是得到了窦建成的一些好处,但此事关乎几百群众太重大了,他道:“方书记对不起,我冒昧地说一句,我必须把这事调查清楚才能放张明,否则,六百多群众在这里,我也没法劝回去。”
说完,陈子州就挂了电话,对唐华生道:“要是县里打电话找你施压放人,你就全推到我头上,现在必须尽快问出结果来。”
一把抓着黄毛的衣领,把他扔给派出所廖所长,道:“把他和张明一起带来审讯,你派一个人做笔录,奶奶的,非常情况要用非常手段了。”
“陈书记,那些混蛋我们都给他们颜色看了,就是不说,但张明我们没敢动他,把他们两个一起审讯,不怕窜供?”廖所长担心地道。
陈子州呵呵一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他们不敢不说实话。”
在一间小屋子里,张明一看到陈子州走进来,就昂着头威胁道:“陈书记,你这样无缘无故抓我们投资者,我出去后要到县委县政府告你,你要为这事对我们造成的伤害负责!”
陈子州根本不理他,转头对黄毛厉声道:“小子,你是本地人,怎么学会给外地奸商当走狗?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这位张经理是怎么指使你造谣的说出来,我可以宽大处理你。”
那黄毛和张明脸色就是微微一变,黄毛看了一眼张明那凌厉的目光,就摇摇头道:“陈书记,你冤枉我了,我就是给张经理在工地上帮帮忙,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陈子州冷笑一下,不再废话,猛地伸出二指就在黄毛背上督脉一击,让他经脉逆行,顿时,黄毛脸色惨变,倒地就痛得满地打滚,凄厉地一声声叫痛。
“陈书记,你、你严刑逼供我们公司的员工,我出去后一定要告你,你、你必须要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代价,”张明一看黄毛那惨样,吓得浑身发抖,说话都啰嗦了,还在嘴硬。
陈子州捏着他的下巴,冷笑一声:“要真不是你指使的,我自然会给你道歉赔偿,可我早已知道就是你这家伙在搞事,你要是不说,那我就让你尝尝和他一样的痛苦滋味,怎么样?”
“你、你敢!我是窦总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张明一步步后退着,看了一眼惨叫连天的黄毛,双眼充满了恐惧。
黄毛此时已是撑不住了,浑身经脉就像被刀割被剑刺被万千虫蚁撕咬一样,大声呼叫道:“我说,我说,求求你快饶了我!”
陈子州一边抓起他,在他背上重重一掌,就解了穴道,黄毛才满头大汗地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跪,喘着粗气急忙坦白道:“我说,就是张明让我找人,一人给他们两千块,叫他们到村里散布谣言的。”
“你、你胡说!”张明气急败坏地指着黄毛骂道。
“记好,你继续说,只要你说了实情,我们会宽大处理你的,”陈子州伸手提醒旁边目瞪口呆的警察做好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