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旺看见陈子州的一刹那,就认出他是白廷贞拿去的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心里一震,心里就想着,这小子果然有些道行,把余菲菲那么高贵任性的女人都骗到手了,自己无论如何要抢回来。
“菲菲妹,这是谁呀?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来帮你拿东西?而且看上去还是一个农民工,这年头,农民工偷盗抢劫的很多,你可得注意一点,”王旦旺故意说道,走到两人中间,就隔开陈子州,伸手拉着余菲菲的手,很关心地望着她。
面对王旦旺的出言不逊,又看着他故意做出那么亲热的举动,陈子州强忍了下来。
“王旦旺,你说的什么话,他是我的朋友,不准你乱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拿得动,”余菲菲猛地一甩手,甩掉王旦旺的手,俏脸有些生气地道。
王旦旺并没有生气,他心里明白余菲菲的确跟这小子有了感情,反而满脸堆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我向你认错,不过,有我在,就不需要他来帮你,”接着,他转头对陈子州语气低沉地道,“朋友,你可以走了,这里不需要你。”
奶奶的!搞颠倒了吧。陈子州心里暗骂一声,这家伙比自己只不过大一两岁,没想到是个笑面虎,心机那么深,别看他笑容满面,说不定心里早已知道我是谁。
余菲菲担心陈子州忍不住,急忙推了一把王旦旺,沉声道:“叫你不要乱说,你走吧,我自己来,”说着,余菲菲撅嘴望了一眼陈子州,就弯腰去端木炭盆。
王旦旺就是要在余菲菲面前鄙视一下陈子州,现在目的达到了,呵呵一笑,抢过余菲菲手里的木炭盆,道:“我来就行了,你伤心过度,我得保护你,好了,朋友,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外面也没什么事,不需要你了。”
王旦旺回头朝陈子州冷笑一下,眼神就是那贵族对贱民的歧视。
陈子州捏紧了拳头,真想揍他一鼻子,可看着余菲菲为难的表情,突然心思一转,微笑着走过去,挽着余菲菲的玉臂,温柔地道:“余小姐,看你累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这话说得王旦旺立刻停住了脚步,回头惊愕地望着陈子州,看见他真的扶着余菲菲,而且那模样就像一对夫妻,先前的得意转眼就变成了愤怒。
“王哥哥,我的确累了,就麻烦你把木炭拿过去,我回屋休息去了,”余菲菲也是聪明的女人,立即装作疲惫的样子,就让陈子州扶着走向了休息室。
王旦旺望着两人搀扶过去的背影,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双眼喷火一样恨着陈子州,狠狠地冷哼一声,忍住冲动,回身端着木炭盆走出去,心道,等老子以后慢慢收拾你。
把余菲菲扶回屋里,两人相视一笑,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一会,就急忙分开了,这里人多,也不敢表现得过于亲密。
“子州哥,你别往心里去,等葬礼之后,我们就到江南省举行婚礼,让王旦旺死心,你放心,高层的大家族对用女人做文章都是禁忌,你别看那王旦旺对我表现得那么好,其实,我知道他在外面已经养了一个明星,王家只不过想用他的婚姻来给借到一些力量而已,”余菲菲冷哼一声道。
陈子州还是第一次听到余菲菲说这样的话,嘻嘻一笑道:“我老婆原来早已把这一切都看透了,怪不得不跟徐红晴计较,有你这样的老婆真是我的福气,你放心,只要他不逼人太甚,我不会跟他生气的。”
“这就好,”余菲菲粲然一笑。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陈子州担心被人看见,就退了出去,无聊地漫步到门口外,站在行道树下,透过树叶看着夜空中春月迷蒙,不禁想到刚才王旦旺看自己的眼神,那完全是上等人看下等人的眼神。
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那没有平等的味道,其实已经刺激了陈子州心,奶奶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哪个大家族不是从底层打拼起来的,陈子州双眼一凝,心底第一次涌起要做上等人的想法。
自己从一个草根做起,原本走仕途只是想实现自己的理想,但现在看来,只有自己做了上等人,手里有了大权,才能够真正的为老百姓做事,把那些贪污腐败的上等人统统拿下,还祖国一个清明繁荣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