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月狐疑的看了眼平秋水,去他家的时候受了伤,他一定知道对方是谁。
“喏,你瞧我说的是不是?”老头又转向拓月,“你叫拓月是吧?你说说她背后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儿啊?”老头故意扮作不识拓月和闲影。
“也是跟人交手。”不待拓月说话,雨萧自己开口,“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烦了,告辞。”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拓月见雨萧如此下意识的移动身形想要挡住她,可是不待他上前,平秋水早就拦下了雨萧,“你不能走,刚刚我拉着你的时候就注意到,你身体受损很严重,后背的倒还好只是外伤,可是你之前又跟别人动过手了是吗?我不是说过你没痊愈之前不许这样吗?”
老头、闲影和拓月都疑惑的看着平秋水,他们从未见过平秋水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跟人说话。雨萧倒是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出来很多天了,我怕金叶会担心。”
“你就在悬壶馆住着,我负责替你调理身子,除非我说你可以走,否则你哪儿都不能去,金叶那边我会让冬桑通知。”平秋水拉起雨萧,“跟我去厢房休息。”
雨萧撇了撇嘴,只得任由平秋水拖着自己出去。
其实她知道自己眼下身体状况真的需要医治,只是她不喜欢那个老头的态度,再加上平秋水对自己很关心,她心中多少舒服了些,至少可以证明给拓月看,自己并不没人在意的。
“师傅,你快给拓月看看,你不在的日子他病发过几次,平秋水那小子也不知道医术到底行不行。”闲影见房门关上连忙走上前。
“师傅?”闲影见那老头在发呆不由得戳了戳他。
拓月知道闲影素来如此,因此也见怪不怪,但见到老头神色真的有些古怪,“师傅,怎么了?”
“你们被何人所伤?”老头认真的看着拓月。
“不知道。”拓月摇了摇头,“他们带着狗头面具,武功都很高,听洛姑娘说是冲着她而去的。”
“她?”老头不太相信,“拓月,伤了她的铁蒺藜长什么样?可是有七个角?”
“师傅,你怎么知道?”拓月一愣,那铁蒺藜跟平日里见到的不同,平日的都是四角蒺藜,那个却有七个,当时拓月就觉得奇怪,他更想不到的是师傅竟然知道。
“看她的伤就知道了。”老头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
“师傅,那铁蒺藜有什么问题吗?”拓月和闲影对望一眼,闲影率先开口。
“照理说……这七角铁蒺藜应该只有宫内的密探才会用啊……”老头皱了皱眉,“那丫头怎么会得罪了宫里的人?还是说……”
“还是说什么?”拓月开口,“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老头像被抓了把柄的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别烦我,我不知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闲影和拓月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闲影断言。
“嗯,”拓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师傅既然不肯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对了,你派人去打听下之前洛姑娘到底跟什么人交的手。”
“想知道,你就直接把平秋水抓来问不就成了?”闲影撇了撇嘴,“干嘛那么麻烦?”
“平秋水不会说的。”拓月眸中一紧,“至少不会跟我们说。”
“哎……我说你们到底在崖底发生了什么啊?”闲影凑近了点看着拓月,“你对她的态度怎么如此奇怪?”
“没什么。”拓月决口不提,“走了,先回去。”
“你先走,我还有些事儿要问师傅。”闲影冲拓月摆了摆手,目送拓月离开了悬壶馆。
……
“咚咚咚。”
“谁呀?”屋内传来老头不悦的声音。
“是我,师傅。”闲影压低声音说道。
过了片刻,老头才开口,“进来。”
闲影推门而入又轻轻关上了门,老头坐在桌前一个人喝闷酒,“不是说了,别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嘛。”
“师傅,这会儿悬壶馆哪儿有什么人啊。”闲影撇了撇嘴来到老头对面坐下。
“说吧,你找我有事儿?”
“哎呀,师傅,你看看,我是你的徒弟,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你老人家了是不?”闲影见老头杯中酒已经喝完,连忙倒了一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