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玄宗收弟子比往年要早一些时间。
这些弟子的年龄都不会太大,来到玄宗后自有考验,通过考验的弟子便有两条路可走。
资质好的便可以成为内门弟子入各个峰进行修炼,若是资质不行,要么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回去,要么只能去外门从童子做起,依靠自己的努力,换取相应的酬劳。
而这一届的弟子正在接受着属于他们的考验,考验的内容按照每年负责考验的长老来决定内容,而在场监督的是各峰门下弟子。
当然虽然这些弟子的年龄不会太大,但是也有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了,和陈贝贝这种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萝莉一比自然也是大上了一大截。
今年的考验内容,是攀登天墙。
这些人中最差的几乎就是个凡人,好一些的则已经到了炼气的修为。
差距是可想而知的,为了公平起见,攀登天墙的时候,一律不得动用修为。
站在天墙底下想上望去,几乎看不到顶,天墙二字到时名副其实,此刻天墙之上零零散散的有着不少人,都在不同的位子上。
天墙不但看上去高,爬起来自然也是极为困难的,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天了有近三分之二的弟子掉了下来。
若是从上面掉下来,则算是失败了。
而此刻的天墙之上,有两个看上去年纪相仿的少年。
一人浅黄色的衣袍,一人淡青色的衣袍。
两个少年相互鼓劲,一时之间到时心中多了许多的勇气。
那浅黄色衣服的少年长的白净,一双杏眼看上去到时多了几风活泼的气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阿宣,我刚刚往下看了一眼,现在有点脚软。”
这浅黄色衣服的少年把这话说的十分的诚恳。
淡青色少年在那浅黄色少年的下方,就在他的腿边,闻言当下有几分无奈道:“谁让你往下面看的,你只要一直看着眼前的石头,一直向上爬就好!”
淡青色的少年相比于浅黄色衣服的少年那副白白嫩嫩的样子而言显得更“汉子”一些,他的肤色是小麦色的,少年的身手很好。比起浅黄色少年紧紧贴着墙大声喘气的样子,淡青色少衣服的少年显得游刃有余的多了。
浅黄色少年闻言,当下嘟囔了几句。然后打算继续往上爬,谁知不知是脚软不着力抖了几下,还是刚刚嘟囔的时候,分散了注意力。
当下竟然一步踏空,眼看着就要掉了下去,那淡青色的少年本就在他的下方,眼看着浅黄色少年这一步踏了空,当下伸出一手给那浅黄色衣服的少年当踏板。
那少年忽然脚下着力了,本能的一蹬,借力踩到了另一块石头这才没有掉下去。
可是浅黄色衣服的少年这么一蹬,淡青色的少年虽有余力,但是毕竟爬了那么久了,力气也失了大半,被这么一蹬自然是重心不稳,挽救不及,就直接掉了下去。
那么高的天墙,掉下去……会死吧。
淡青色少年心中闪过巨大的惶恐,死死闭住了眼看。可是一下秒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只觉得身下软软的。
然后听到有人念他的名字。
“束阳秋……”
淡青色衣服的少年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平台,而在他的眼前,则是一个桌子,和两个身穿道袍的道人。
这两个道人看上去自然是有仙风道骨之姿态 ,束阳秋不过是个俗子,那两道人,一人凝脉中期,一人凝脉圆满。气质自然是不同的。
在束阳秋看来那两道人,一人以一羽冠而束发,一人以一玉簪束发。羽冠束发的那个道人有一对剑眉,若是靠近能束阳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让他心下一寒。他似乎也是极为冷淡的样子,周围的男子偶尔说些什么,他也只是单音应到却也不多回话。
而他身边这位道长看上去却温和的多,他望向束阳秋的时候也没有之前来,那些有过“仙缘”那般看着他的的时候,眼里总是有着高高在上的气质。
那用玉簪束发的道长看向他的时候很是温和的样子,他念了一遍束阳秋的名字,当下却是迟疑了一下。
他旁边那位羽冠束发的道长则是冷淡道:“未过天墙,视为失败。去那里排队吧,考验结束后会有人将你们统一带回去的。”
束阳秋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当下就发现那边已经有很多人在了。
这些人被分成了两类,一些人站在里这这张桌子近一些的地方眉眼之间也多是喜色,他们或是相互交谈,或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神情轻松。
而另一群人所在的位子距离过道口更近一些,有些在发呆,有些甚至在小声哭泣。
这样一看就知道,前者应该是通过了考研的,而后者则是没有通过的。
望着那个羽冠道长所看向的地方,自己要去的地方应该是没有通过的那边,当下束阳秋心中有些难过和失落。
“为求人而落,也是善心所致,叶师兄,事出有因。不如我们通融一下?”那以玉簪束发的道人,思量了一下出口道。
束阳秋听到这话,当下心中一动,随即有些盼望的看向那位以羽冠束发的叶师兄——叶不知。
叶不知闻言一皱眉,语气不变依旧是冷淡非常:“落下就是失去资格,而且这般没有自知之明。为何要为他通融一二?”
叶不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