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叹息了,为什么自己在薄言北面前就会这么没有骨气呢,明明心里面是很生气的而且还感觉到了无比的委屈心酸,然而就凭着薄言北的一个热烈的吻,就完了?
哎!
想到这里也真的是不得不从心底佩服自己那一点点残存的骨气了,不想了,开始缓缓换下了衣服。
“啊…”
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响起在厕所的封闭空间里面,眼泪瞬间就逼近在了眼窝中,嘶的一声倒吸冷气。
“白芷?”
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情,薄言北温醇的声音就在浴室门外响起了。
“没事…”
白芷忍住疼,赶紧应了一声。
“开门。”
“没事的…”
“我让你开门。”
外面的声音漠然冷沉下去了几分。
她还没穿上衣服,怎么开门!
门却陡然被打开,黑色的瞳眸微微一缩,映入眼帘的是一派春色。
美好的少女的身体,如羊脂一般白嫩细滑的皮肤泛着隐隐的光泽来,明媚皓齿,胸前的丰满简直可以说是一览无余,碧绿色的文胸上面还有繁复的花纹。
巨大的视觉冲击让男人墨玉一般的黑色瞳眸禁不住微微放大,再收缩。
白芷显然是吓住了,怔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猛然用手护住胸前的春色,红着一张脸将身子转向一边,嘴巴微微张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偏偏男人像是对这一幕鲜活的春色毫无感觉一般,刚才黑眸中掀起的层层波浪此刻却在瞬间消释掉了,只是沉稳着声音问道,“刚才叫了,怎么了?”
“没怎么,你出去!”白芷又羞又急,她刚才只是膝盖不小心碰到了浴缸的边缘上,撞得有点吃疼,所以才没忍住叫了出来,没想到薄言北这个色狼竟然直接就将门给打开了!
薄言北看她那娇羞的模样,眼底深深地像潮水一般弥漫上了浓烈的笑意,意味深长的又将她全身上下的美妙给打量了一番之后,才推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白芷真的很想找个地洞硬生生给钻进去。
磨磨蹭蹭换好了睡裙之后,她一直在浴室里面磨蹭,还是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出去,都好半天了。
她估摸着薄言北应该已经回了自己房间的时候,才缓缓跺了出去,没想到一出去就看见男人好整以暇还无比魅惑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她房间中的椅子上。
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盆子,大半盆水,还腾腾地冒着热气,盆子的边缘搭着一块儿毛巾。
“你都把我看光了!”白芷堵在胸口半天的一句话在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玉一般流光溢彩的眸子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呵。”男人的唇畔噙着莫名的笑意,偏偏又是一副魅惑苍生的容颜,只是手肘搁在一旁的桌子上,一只手懒散地拖着腮,“反正迟早都要被我看光的,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
白芷是真正的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可以这么地厚脸皮,“那你的意思也可以是,既然迟早都要睡了我,还不如早一点睡了我?”
“可以这么说,怎么,你想试?”
男人低沉的话音刚刚落下,便作势要起身。
慌得白芷忙忙摆手,“不想!”
“再说了。”薄言北轻佻地勾起一边儿的薄唇,“你那个顶多算是让我看了比基尼,怎么能够说是全看了?”
不过不得不多说一句了,真的是有料。
“薄言北…”白芷一张小脸涨红,而且微微听起来有一些咬牙切齿,他明明就是看光光了,还这么说?!
“好了。”男人收起了眼角眉梢处的轻佻笑意,向白芷招手,“过来。”
一袭白色的睡裙,刚好到膝盖处,露出了纤细光滑的小腿。因为是白色,所以刚好衬得肌肤如玉一般的光滑,晃眼看去,就好似天上的仙子一般,细细一看,又像是堕落到凡世的天使一般。
男人的星目眉眼是那么地诱惑人,白芷抿抿唇,还是缓缓抬起脚走了过去。
男人起身,“坐这里。”
白芷乖乖坐了下去,看着男人单膝屈着,蹲在了她的脚边,伸出指骨好看的手拿起了盆子边缘的毛巾。
“这水是你端来的?”白芷有些压抑,一个国际总裁给她端洗脚水,这像话吗?
没想到薄言北只是浅浅嗯了一声,之后变沉默地将毛巾浸入了水中,然后再拿起来,慢慢拧干。
而白芷却在瞬间就震撼了,她温凉却又深地小鹿般的视线落在了男人浓密而微微上翘的长长睫毛上,那样好看的睫毛下护住的是一双这时间最美丽的一双眸子。
男人展开毛巾,开始触碰到了她的肌肤,轻轻擦拭着那些干涸掉的血迹,小心翼翼地,那样情深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自家珍藏了几百年的宝贝似的。
“好了。”
水中已经被血迹给晕染开来,淡淡的红色,看起来没有那么浓烈,但是依旧很刺人的眼球。
男人作势就要伸手去端那盆水,白芷连忙按住他的手,“我来。”
也没有等男人做出什么反应来,就机灵地端着那盆水就往浴室走,胸腔里面的一颗心咚咚咚几乎快要爆炸。
淡红色的水被悉数倾倒在了马桶中,白芷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薄言北竟然给她端了洗脚水?!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才觉得心里面好受了一些。
出去的时候,薄言北依旧在她房里,长身如玉,修长的身子被灯光拉出的斜长的影子倒映在墙上,好像是黑夜中的鬼魅一般。
“我今晚和你睡。”
还没有等白芷开口问他为什么还没有走,男人就温温淳淳地开口,声线是恰到好处的迷人,深邃的眸光投射了过来,让人意乱情迷的诱惑。
白芷扯了扯嘴角,面上看起来好似没什么特别,心中却好像是翻江倒海一般的心跳如雷。
他那深邃清幽的眼神就好像是能够看穿灵魂似的,他一眼似乎就看透了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倒也是什么都没有说,男人自顾自脱了鞋上穿,在白芷稍微压抑的目光下,自己拉好被子盖好了。
白芷还是立在床边两米远处,静静看着,眼眸中氤氲清澈,空灵似薄雾。
“我什么都不干。”
即使是看见满满春光后,下身是无比地燥热,他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想法,他一向就是一个自制力好到恐怖变态的地步好吗。
听见薄言北这么一说,白芷才抿抿红润发亮的唇挪动开了步子,因为她知道,薄言北一向就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他说的话,就好像是帝王一般,君王岂可有戏言?
再不济,也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即使薄言北是君子中的流氓色狼…在外面的行事作风,也能扣上一个君子的称号啦!
刚刚才躺上去,腰上便陡然一热,一双大手便紧紧缠了上来,白芷心里面瞬间就警铃大作“言北你干嘛?”
“我想抱着你睡。”
从后颈窝处传来了男人慵懒带着丝丝倦意的声音,明显是今天有些累了,毕竟折腾到了这么晚。
呼,不干什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