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牌后见陈威没有言语,有两个人象征性的提出切牌,金项链照着切两次牌。陈威依旧没有言语,竟然没有再要求切牌,这让金项链暗喜。从瓷碗里掏出色子就丢,这里的设备都是简单明了,摇色子很简单,一粒色子丢进大瓷碗里,叮叮当当转一阵停下就是。看起来公正合理。
金项链丢色子的手法同样快捷,抓起色子炫耀似的在桌面上敲一下,便抛了出去。色子停止转动前,他已经知道即将出现的点位。
三点,他很自信,因为这种手法他从来没失手过。只要点位开出来,赌局对他来说将变得无比轻松,按照他预留的记号,庄家得到的牌面将是最大的一副牌,通杀三方。
‘叮铃铃’一阵悦耳声音响过,色子速度慢下来,越来越慢,终于落在三点的位置,金项链虽然很自信,但心还是跟着色子的转动提了起来。
“停!”金项链心里暗叫。
可色子明明停了,却又滚了一下,从三点变成五点。这下金项链傻眼了,从来没失过手,今天怎么出了状况。
不可能是陈威搞鬼,这期间他一直紧盯着陈威,他别说碰色子,就是对着色子吹气都不行。而且自己用的是特殊色子,一旦定位,基本上没有失误。
可怎么偏偏就错了,停在五点的位置。
金项链心潮澎湃,一时间忘了下一步动作,足有十秒钟,直到有人等得不耐烦催促,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切牌发牌。此时他已经失去对赌局的控制,自己都不清楚牌面的大小,只能听天由命,各凭运气拼杀。
“开牌!”金项链大叫,心虚之下只能用大声吆喝来仗胆。
此时庄家还是有优势,他可以在闲家开牌后再开牌。东边玩家开牌二四筒六点,算是不错的点位,陈威跟着开牌,却是让人大跌眼镜,竟然是五六筒才一点,引来一阵嘘叹。
推牌九除了几个特定的大牌外,都是按照点位高低来定输赢,两张牌点位加起来九点最大,零点最小,十点、白板都是零点,从十一点开始:十一点为一点、十二点为二点……其中十一点又比单纯的一点大,所以在牌面中白板加九筒的十九点是牌面中仅次于二筒和八筒的组合。
“靠!你这什么手气。”赵大宝惊呼,失望到极点。
就连一边的叶冰都是暗自摇头,这陈威的手气也太差了,都在暗骂陈威笨蛋,竟然不按自己刚才的吩咐行动,连续押上全部筹码,万一失手输个精光,而自己这边还没准备好,最后怎么收场?
只有陈威一脸沉稳,没有任何表示,好像一点跟九点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同。
西方开牌一六筒七点,也是个大点位,这让押西方的人很兴奋。热烈的催促金项链开牌。
金项链心情也很好,对他来说陈威这方是大头,只要自己的点位比陈威大,即使杀一方赔两方,他还能赢很多钱。
“哈哈哈,二八杠!”金项链翻牌时大声的吆喝。
二八杠是术语,为牌九中最大的牌,由二筒和八筒组合而成,这副牌一出便是天王,所有的牌都被压制。
当然,出现二八杠的概率太低,金项链喊破嗓子也不一定出现,增加的只是他的自信心。
“啊!哈……”众人随着他的牌面惊呼。跟着狂笑。
实在是不笑不成,金项链一声大吼后,拍在台面上的两张牌竟然是一张三筒一张七筒,跟二八杠倒是只差一线,却是最小的鳖十。就连陈威的一点都能赢他。通赔的局面难怪众人不狂笑欢呼。
在赌场玩过的人都有感受,每一局都像是一场打土豪过程,一旦将庄家打败,众人的情绪必定爆棚,比什么都高兴。
金项链只觉头翁的炸响,不相信这个结局,太他妈黑了,闲家一点,自己却来个鳖十。对面这小子有问题……
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击时,陈威却出手了,伸手抓向瓷碗里的色子,嘴里还激动的叫嚷:“运气真好,一点都能赢,我一定要收藏这里幸运色子。”
一句话将金项链吓得不轻,连忙一把抢过瓷碗,将色子抓在手里大叫:“赔钱赔钱,我再做把庄!”
对他来说输钱还算小事,一旦被人发现色子里的秘密,就是大麻烦。原来他抛出去的这粒色子是特制的灌水银色子,使用时自己需要的点位朝上,在桌子上敲一下,水银下沉,重心作用下,摇出去的色子肯定是自己需要的点位。
陈威作势去拿色子,一下子抓住金项链的命门,他哪里还敢说什么,第一反应自然是抢色子,尽快结束这场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