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男学员大气都不敢喘,手忙脚乱的开车起步,直线走得跟蛇形一样,遭来吕教练更大声的责骂。
都说驾校教练脾气臭,果然不假。这位吕教练不但脾气臭,似乎还有仇富的心理,赵大宝看来有难了。
陈威同情的望一眼赵大宝,那家伙依然沉浸在对熟美曹颖霞的向往探索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吕教练的黑名单。
“嗨,陈威!”树荫下有人招呼。
陈威向那边看,是个胖乎乎的女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她烫发但今天头发是盘起来的,肩上挎着大一号的船包,一副干练居家妇人的形象。
“看啥呢?不认识我啦!”女人再次招呼。
陈威又想起来一些,借着向她走过去的机会继续回忆,到了近前这才恍然道:“哦,你是丫……”其实他还是没想起来。
“对呀!我就是胖丫,五六年不见你还是这样。”女人激动的回应。
呃,你这什么眼神,我今年18岁,六年前12岁,五六年都没变岂不成侏儒了,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
心里抱怨归抱怨,却不妨碍陈威对她的记忆恢复,她还真是熟人,从幼儿园到小学六年级一直同班同学,还是只隔几间房子的老邻居,小名胖丫,学名吴海洋。幼儿园到三年级一直是陈威的铁杆粉丝,成天想着嫁给陈威做老婆。
但从四年级开始她移情别恋看上了赵大宝,热烈追求他三年,最让陈威嫉妒的是他跟自己相好四年没留下任何定情物,跟赵大宝才三年她居然写了十封情书,虽然情书里的内容多是猫猫狗狗之类的童言,可总让人心里不平衡不是。
而且陈威还总结出她移情别恋的原因,因为那时候开始赵大宝家越来越有钱,每天他口袋里都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即使人比陈威丑多了,可还是成功的横刀夺爱。赵大宝是自己的铁哥们,陈威自然不能怪罪,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她的身上,她就是个贪吃爱慕虚荣的小女人。
小学毕业后,吴海洋便不知去向,据说跟家人去了南方大都市。一晃六年不见她都成小女人了,陈威一时间哪里认得出来。
“哈哈,胖丫。”陈威大笑。
吴海洋却扭捏起来,小眼睛白他一眼:“别叫我胖丫啦!”
“海洋”陈威又叫。
“哎呀!人家也早就不叫海洋,我现在叫吴蓓蓓。你叫我蓓蓓啦!”扭捏起来声音都变了,嗲嗲腻腻的带着很浓重的闽南口音。
“蓓……蓓……你这些年在哪里?”陈威结巴半天,实在不习惯这个新称呼,她这个形象不用‘胖’或者‘海洋’来形容,用‘蓓蓓’形容贴切吗?
“嘻嘻,我爸在花都市做生意,全家搬去那里生活了六年。”吴蓓蓓开心地说,抬手拉一下船包,顿时金光耀眼,胖乎乎的手上不光有黄的白的钻的戒指,还有很粗的手链,手指甲涂成鲜艳的大红色。
“哦,难怪忽然就不见了你。”陈威感叹。
“花都市那边考驾照太严了,价钱高一倍不说,还要近一年才能拿到,我等不及只好回老家考驾照,幸好我的户口还在这里,报名不受影响。”吴蓓蓓嘚不嘚的介绍起来。
“前几天考科目一,怎么没见你?”陈威也就闲聊起来。
“我半个月前就考了,这个驾校也拖拉,让我在家白白等半个月浪费时间,说是等多考几批学员后一起练车,你知道不,我们这批学车的有36个人,才一个教练一台车,分摊到个人,每人一天还学不到20分钟。”
吴蓓蓓说到这里,将陈威拉到一边小声说:“你刚才买烟给教练没,很多人都买烟送水。不这样教练不给你上车的机会。现在教练就是黑。”
见陈威摇头,她比陈威还着急,催促说:“难怪没让你上车,赶紧去买盒好烟,起码40元以上的,找机会给教练,不然一整天你都没上车的机会。”
“这个不急,你上车练过吗?”陈威谢绝她的好意反问道。
“刚来时上车练了一趟,这开始是熟悉车辆,停车起步走直线,我之前用家里的车练过,问题不大。但我还是买了一包中华给他,明后天的练习项目就难了,必须多争取机会。”吴蓓蓓介绍。
他们聊天这会儿,教练车停住,换了一个女学员上去,陈威果然看见女学员上车,便塞了一包烟给教练,吕教练面无表情就像没看见一样,明显是早就熟悉了这套东西。陈威看得暗自摇头。
就知道罗学车没这么大方,怎么可能好心找有诚信的教练,这种黑心教练在学员这里吃拿卡要赚取一份,罗学车那里开得工资自然要少一部分,他的开支降低,学员们却要跟着倒霉。
两个小时过去,学员们陆续到齐,36人一个不少,每人上车有来回两趟的练习时间。每次停车学员们都争着上,吴蓓蓓和曹颖霞都上车练了一趟。这边陈威和赵大宝依然闲逛中,他们不要求上车,吕教练更是直接无视。
学员们巴不得少两个人练习,轮到他们的时间多一点。全场替他们着急的只有吴蓓蓓,倒是抽空就催促陈威几声。
馒头语:收藏收藏收藏,我要很多很多收藏啊!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