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方甲胄惊觉,警惕着前面废墟阻挡的黑暗林地,那里正缓缓走来一个黑影。
银鱼鸟也豁然回头,看向了这里。刚刚只顾悲伤,竟没察觉附近有危险。
“方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旁边的黑暗林地里又传来道声音。
“你是……”方甲胄悄然吸气,认清楚了走出来的人,一个少年,青秀却冷漠,白净的脸偏于苍白,黑发披肩,却头生双角,给人种邪意的感觉。
邢英!战门传人,邢英!
邢英慢慢走出黑暗林地,走进了狼藉的废墟地,附近林地里接连走出三道身影,冷冷的锁定了方甲胄。
战门队伍?!难道我猜对了?方甲胄突然间想通了:“是你们引来了龙骨巨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邢英走向方甲胄,在距离十步外站定,漆黑眼眸没有眼白,看不到人类的情感,给人种强烈的危险感。
“我恰巧在附近,过来捡点便宜。如果你们想占先,归你们了。”方甲胄慢慢退步,准备离开这里。他虽然没有亲手杀过战门队伍,可毕竟跟姜毅混在一起,难免会被战门仇视。
一位战门弟子挑着嘴角敲敲脑袋:“方公子,你当我们白痴吗?”
另外一位弟子冷笑:“你怎么会骑着银鱼鸟回来?别否认,我们亲眼看见的。乖乖的告诉我们实话,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否则……后果很严重哦,哼哼。”
邢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待着回应。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方甲胄强作平静,来者不善。他的手背在身后,悄悄示意远处的银鱼鸟做好戒备,随时准备撤离。
“呵呵,不听话啊。”三位战门弟子却先一步分散开,围住了方甲胄,也威慑住了远处的银鱼鸟。
“邢英少主,这是什么意思?”方甲胄皱眉。
“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真的是路过,这是银鱼鸟受伤了,我救了它,它载着我回来了,就这么简单,不然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我还能驯服银鱼鸟?”方甲胄尽量平静,他现在唯一的依仗是邢英他们并不知道银鱼鸟跟自己和姜毅的真正关系,也不知道自己和姜毅在这里生活过。
换成谁也不会相信有谁能指挥银鱼鸟。
邢英低了低眼帘,慢慢睁开:“我再问你,当天姜毅在英雄城外设计诱杀战门和五界山,你是否有参与?”
方甲胄摇头:“我们只是收留过姜毅,出于对赤枝牢笼的敬畏,不想招惹,但绝没有参与那晚的事件。”
邢英沉默不语。
方甲胄暗暗松口气。
可是……
邢英双拳攥握,一股煞气破体而现:“你说谎了!你的命,没了……”
煞气黑暗又邪恶,在周身猎猎翻涌,向着高空升腾,汇聚成个恐怖的巨魔虚影,巍峨如山,杀威似潮,它俯瞰着方甲胄,带来死亡的阴影。
“邢英少主且慢,我想这中间真的有什么误会。”
“误会?”后面的战门弟子冷冷发笑,扭着脖子,晃着肩膀:“你可能忘了个最现实的问题,你天武族在我们战门影响区,不是赤枝牢笼!你还忘了个很明显的问题,赤枝牢笼跟我们战门是仇人。
你真以为跟姜毅冯子笑走近关系,赤枝牢笼就会庇佑你天武族?我们如果想让你们毁灭,赤枝牢笼敢干预吗?”
另外的战门弟子冷笑:“不要一位你们天武族神秘就强大,战门如果想灭你们,易如反掌!方甲胄,你……给你的家族……惹祸了……”
方甲胄深深提口气,让自己冷静面对:“能不能听我个解释,我接纳他们……”
邢英冷言打断:“你勾结姜毅,残害我战门弟子,罪无可恕。此为其一。你出现在这,意图叵测。此为其二。二罪并举,死!!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死,天武族存。”
方甲胄面色微怒:“邢英少主,天武族绝不是你想灭就能灭,我方甲胄跟谁交好也绝不需要向你们战门请示。所谓控制区,是你们战门最强,而不是你们战门主宰一切。”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方甲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