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喝点？”冯子笑举着鹿头朝向他们，鲜血顺着齐整断口嘀嘀嗒嗒的洒在地上，他咧嘴一笑，满嘴的血：“鹿血，大补。”

六位弟子嘴角抽了抽，勉强挤出抹笑容：“客气，你自己享受吧。”

冯子笑撇撇嘴，蹲在地上熟练地屠宰刀角鹿，皮肉奋力，鲜血横流，血腥味越来越浓。

洛黎表情不太自然，九霄天宫是个尊贵又神圣的组织，生活环境比皇宫都要奢华，她虽然能适应野外生存，也多年历练，可冯子笑粗鲁野蛮的扒皮剔骨还是很挑战她的承受能力。

冯子笑可不会在乎他们的眼神，不一会儿就切下块鹿肩肉，鲜血淋漓的扔给姜毅。“大哥，趁着热乎吃。”

姜毅接住还有余温的鹿肉，和着血咬了口，肥美鲜嫩，某些食物生吃更美味。

洛黎眼神变了又变，好歹没失态。

喝生血，吃生肉，野兽啊野兽，真不愧是赤枝牢笼那种罪恶之地出来的传人。

简直就是群野物！

姜毅自顾自的吃的很香：“我很同情你们丢了东西，但最好搞清楚了再来质疑。顺便提醒一句，我试图跟你们做朋友，你们明确回绝了，我们现在的关系说白了就是陌生人，说残酷点就是新锐龙蛇榜的竞争对手，我对你们客气，也是出于礼貌，仅此而已。”

言外之意，再敢胡搅蛮缠，老子不客气！

洛黎制止其他人的反击：“我们真的只想做个查证。恕我明言，我们连续两个时辰都没有任何线索，唯独在不久前突然有了感觉，但来到这里就消失了。我怀疑……”

“怀疑什么？”

“东西可能在你的无量宝葫芦里。”洛黎渐渐抛开善意，眼神转冷。既然姜毅不愿合作，她也没必要再客气什么。

“那你的意思呢？”

“我希望姜毅公子能把无量宝葫芦里的东西全部取出来，如果没有，我洛黎亲自道歉，并奉上灵宝。”

姜毅咬口鹿肉，慢慢的嚼着，鹿肉的鲜血肉汁沁出嘴角，火光下格外惹眼。旁边冯子笑更夸张，大口大口的撕咬着，时不时还灌两口鹿血漱漱口。

九霄天宫六位弟子看的直咧嘴，哎呀呀，哎呀呀，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姜毅嚼着鹿肉慢悠悠的来了句：“如果有呢？”

“只能得罪了。”

姜毅碰了碰无量宝葫芦，再反问：“我如果不呢？”

“真心希望你能配合，我比你更不希望双方关系闹僵。”

姜毅笑问冯子笑：“子笑，这事你怎么看？”

冯子笑清了清嗓子，剔着牙：“无量宝葫芦里全是我们的宝贝，还有我们的秘密，凭什么因为你一句怀疑，就全部放出来。你……你叫什么来着？洛黎？对，洛黎。我还怀疑你偷了我的内裤，塞你衣服里了，扒了我看看？”

“你找死！！”所有弟子齐声怒吼。

洛黎眼底冷芒乍现，目光犀利如刀，盯住了冯子笑。

“看什么看？不是一个道理？就因为你们一句怀疑，我们就应该把秘密全掏出来？你们怎么不去五界山那里，我怀疑你们拿了我东西，我要搜身！你怎么不去妖灵皇宫那里，我怀疑你们偷了我东西，我要搜身！你怎么不去焚天炼域那里，我怀疑你们偷了我东西，我要搜身！！我呸，看我们好欺负？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是个女人，我手里的刀早就劈你脑袋上了。”

冯子笑啐出嘴里的鲜血，喷进了火堆里，一阵刺刺啦啦的碎响。

众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有人忍不住大喊：“我们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