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唇,简单想着如何解释,她还没开口,便被雷少谦扳过身子挑起下巴,“你在外面有男人?”
摇头,简单解释,“不是的,他是我同学林妙影的哥哥,他要出国了,找不到妹妹,有些东西让我转交……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她说的太急,脸微微胀红,如抹了层上好的脂粉,在窗子透进来的阳光下格外的好看,像是刚刚绽开的花蕾。
雷少谦面波无澜,只有一双黑眸看着他,极其暗深,像是见不到底的洞,简单却是格外紧张,以前在他面前,她会倔强,会连解释也懒得,现如今不同了,她要依附这个男人,所以不得不在乎他的反应。
在等待他回答的时间里,简单有种犯人被审视的感觉,随时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一颗心也在下沉,可是她也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哪怕他不答应,她也会去,就在简单以为他不会应允的时候,却意外听到他说,“早去早回!”
呃?
她一愣,他已经俯首下来,鼻尖几乎抵上她的,清新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你最好别骗我,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狠戾的话语,还有如刀子般凌厉的眼神,让简单的心突的猛跳,他却一下子攫住她的唇,力道很重,更像是在咬,似乎这是他对她的特别警告。
阳明山别墅,雷少谦立在窗前,阳光堪堪的打在他的身上,可是怎么也暖化不了他身上的冷戾,他双目明明一瞬不瞬的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可那眼神分明又飘走了很远。
“佳音姐的情况不好,虽然身体被照顾的不错,但是她真正的病并不在身上,我建议给她找个心理医生或心理护工,这样才有可能唤醒她……”关之恒说了半天,却不见某人反应,走过去,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在雷少谦眼前晃了晃,不满的道,“雷少爷,我的话你有没有听?你要是再这样无视我的职业,下次不要找我……还有……”
“心理护工,你负责找,”雷少谦打断他的话,终是抬眸,只是眸底比来时黑了太多,像是被人注入了墨汁,越来越黑,越来越浓,幽深的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潭。
对于雷少谦这副命令的口气,关之恒瘪嘴,但是他此刻的样子让关之恒知道他一定是又想到雷佳音坠楼的事,那是雷少谦不可代替的疼。
关之恒收拾完自己的医药工具箱,脱下医生的白大褂,露出浅紫色的衬衣,领口散开,性感的胸口若隐若现,白色的西裤将他双腿勾勒的笔挺修长,整个人已然变成了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与刚才一身白衣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走到窗前,关之恒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有些受不了房间里过于沉闷的气氛,开口玩味的道,“听说你新找的女人对你过敏!”
一记恶狠的目光投过来,雷少谦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关之恒倒也不惧,“表哥,话说估计是太脏,要不然你家小姑娘怎么会……”
没说完,小腹就挨了一拳,关之恒吃痛之际,雷少谦已经走到床边,给雷佳音小心的掖了下被角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并丢下话说,“记得找个好点的护工,要是我不满意,下次挨打的就不会是你的小腹,而你家老二了。”
关之恒捂着肚子,咬牙愤怒,而雷少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暮色西垂,大片大片的红霞让天际喋血般阴红,简单走在路边,响起了林元澈交待的那些话,原来林妙影的生活也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幸福,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她,一直跟着父亲和哥哥一起生活,虽然过的清贫但也算是幸福,可是这些年父亲因为染上了嗜赌的恶习,家里几乎落的不行,如果不是林元澈的医生收入,就连基本的生活都难维持,这次林元澈出国,最不放心的就是妹妹,所以托简单把自己这几年的积蓄留了下来,让林妙影保管好,并再三嘱咐一定不要被自己的赌鬼父亲发现了。
林妙影虽然过的很辛苦,可她还有哥哥疼,而自己呢?简单又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遭受的一切……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简单的凝思,电话那端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在哪?”
简单四下看了看,报出自己所在的地址,却是听到他说,“打车到华都首府B座……”
没等她再说话,电话已经挂断,这就是雷少谦,霸道的让人气愤,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简单暗自腹诽了句没有礼貌没有教养,还是乖乖的拦了出租车直奔华都首府,那是有名的富人区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