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谦,如果你真的以为让我离开你,那是对我爱的最高境界,我可以离开,真的可以,你完全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可是他又说什么,说是不甘心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终究到底,还是他太自私!
一边自私的想霸占着她的爱,一边自私的想保全她的爱……
雷少谦,你不懂我,从来都不懂我!
从病房里出来的关之恒头痛的揉揉眉头,推开了自己的诊疗室,却是在看到那抹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时一怔,“你,怎么在这儿?”
简单抬头,从繁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关医生……”
关之恒吸了口气,将身上的白大褂脱掉,“我要下班了,如果有事要咨询我,我们可以出去谈。”
从他的神色里能看出关之恒的疲惫,想到刚才在病房里他那样竭力的规劝雷少谦,简单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我请你吃饭吧!”
“好!”关之恒没有推拒,两人走出医院。
他们又来了上次吃饭的地方,坐的也是相同的位置,简单给关之恒倒了杯酒,“喝点吧,据说酒能解乏。”
关之恒对于她能看清自己心底情绪的样子有些意外,却是没有拒绝,他现在的确需要几杯酒,“一会你开车!”
“我不会,但我们可以打车!”简单笑笑。
两个人随便聊了会,在关之恒举起第三杯酒的时候,简单说了句,“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关之恒喝下酒的刚好噎住,他怔怔的看着她,就听到简单又说,“你们下午在病房里的谈话我全听到了!”
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关之恒将微苦的酒咽下,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也好!”
“他真的得了脑瘤?很严重吗?还能治疗吗?”简单一开口就是几个问题,无不透着她的关心。
关之恒失神的看了她几秒,“你很怕他死?”
简单一滞,低下头去,“我是想让他活着,然后看着被他伤害后的我幸福的和别的男人一起快乐生活。”
显然没料到简单会这样说,关之恒很是意外,片刻又失笑,“你还真狠!”
“是他太狠,自以为是的做了决定,便认为那是对我好,”简单叹息,其实刚才说那句话是她真实的想法,他不是想伤害她,把她伤的再也不爱他了吗?如果真的那样,她就想让他好好活着,看着她死心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会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到那个时候,她会让他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关之恒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哪怕悲伤着,绝望着,她身上也透着一股小太阳般的正能量,他还以为她知道了后会哭哭啼啼的求他要救雷少谦,却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你想让雷少爷后悔的撞墙,你这女人好毒,”关之恒又喝了口酒,强迫自己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
简单笑笑,“尽量救他吧,真的不想他死,不论他过去怎样对我,我都不想他死。”
“现在生死抉择的权利在他手中,谁也做不了主,”关之恒对于雷少谦的犟脾气实在头疼。
沉默了几秒,简单又问,“如果不做手术,他的情况会撑多久?”
“不好说……有可能几个月,也有可能几年,关键是不做手术,无法确定他脑中的肿瘤是恶性还是良性,”关之恒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