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沈唯觉得心有些疼,她不知道对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屡屡不听管教的人,该用什么样的教育方法。
沈唯没再说话,沈子成看沈唯继续默不作声地往前走。心里,也越来越没底了。他脚步亦步亦趋地追着她,却再也没有胆量开口唤她了。
其实,比起沈唯的沉默不理人,沈子成更希望沈唯能够大喊大叫地发泄出来。这样的沉默,总是多少透着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压抑。
沈唯跟沈子成一前一后地回到家,屋子里大半的人已经睡了。沈唯将脚下的步子放轻了很多才进屋,临进屋的时候,沈子成突然间抬手,想要拉住沈唯。
可是沈唯却甩袖,矮身躲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看着徒留在虚空中的大手,沈子成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
翌日中午,小宾馆内。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撒进屋子里,耀眼的光芒很快将狭小昏暗的空间都照的通亮。
邢厉锋醒来的时候,觉得整个脑袋都快要废了。那种开颅劈脑的疼痛让他频频皱眉,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等缓过那阵疼痛,他才从床上坐起来。抬起头打量起四周陌生的环境,他努力地回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会在这种小宾馆内睡觉呢?可是坐在床上回忆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想不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搔了搔脑袋,他决定不再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穿衣服之前,邢厉锋习惯性地抬起手腕想要看一下时间。却不想,手腕上空荡荡的。他皱了皱眉头,拿过枕头边上的外套开始翻找。他完全没有发现在他拿衣服的时候,衣角扫落了床头柜上的那张便签纸。便签纸在空中晃悠悠了一圈,最后钻进了床底下。
找了半晌,无果。邢厉锋皱了皱眉头,脸色也越发不好看起来。
昨天下午因为要出席了一个重要的宴会,所以他把那块去年在香港拍卖会上拍到的价值六百多万的手表,给戴了出来。
现在没有了,难道是被人偷了吗?昨晚上到底是谁把他送进这家小宾馆的?!
中午十二点,邢厉锋匆匆回了总公司。
“邢总,我给你打了一个上午的电话了,你怎么一直没接啊!”邢厉锋刚进总公司,他的助理皆秘书陈睿见到他后,立马快步迎面冲过来,“邢总,董事局的通知已经下来了!”
“都说了些什么?”邢厉锋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快步直奔电梯间方向。
“今天上午三小姐召开紧急董事会议,会议上高董事说,邢总你行事作风太过随意,不够沉稳。丢了度假村的合作,更是不堪大任。现在已经取消你在董事局的一切职务,并将你下调到公司旗下的创维广告。他说你本来就是法律出生,却一毕业就进入公司董事局,从事管理。缺乏实际管理的操作经验,需要下放历练一下,还说很期待你的蜕变,更随时欢迎你再次回到董事局!”